第1181章:有錢好說話,沒錢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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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講到鄒君億萬分之一縷“神念”附體的“姆媽”見大娃子回來,便趕緊帶上所有孩子隨大娃子跑路並躲進樹林,襲殺衙役。
“啊——饒命!我們知道錯了,快住手……啊——救命啊!呃……”就在那些剩餘的衙役們見勢不妙發球哀求之際,嗖嗖嗖的箭簇破空聲繼續襲來,讓還活著的衙役們躲無可躲,於是紛紛中箭倒地,無論他們如何哀求與掙扎,沒過多久皆傷口潰爛,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死。這時,大娃子從附近一顆大樹上一躍而下,穩穩當當地站在捕頭的屍體跟前,面無表情地將其身上一切財物順手奪走。
將捕頭的錢囊等取走之後,大娃子在順手將自己的箭簇也用力拔了出來,上面的三稜倒刺還帶出了不少壞死的人體組織,彷彿那箭頭不僅傷害到了內臟,甚至還釘在了某塊骨骼之上。接下來,大娃子如法泡製,將其他十幾名毒發身亡的衙役們的錢囊也都取走。至於那些捕頭和衙役們的衣服、鞋帽甚至刀、槍等制式兵器,大娃子並未將其順手牽羊,畢竟一是不方便攜帶,二是容易暴露目標。
“大娃子,那些追兵……”姆媽和老二、老三見大娃子這麼快就返回來了樹林深處,於是很好奇地問道:“不會是全都殺了吧?”
“嘿嘿,對,全都殺了,反正不殺白不殺,殺了也是白殺。那些衙役們一個個都是窮鬼,身上都沒幾個銅錢,只有拿捕頭還算不錯,有一些碎銀子。”話音一落,大娃子便將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錢囊一股腦兒地塞到了姆媽的手中笑道:“事不宜遲,趕緊離開!”
“咦?你之前不是說等天河再走麼?怎麼……”————“因為我有預感,那縣官老爺絕對比這捕頭更加狡猾,或許馬上就會命人四處張貼告示抓人了!到時候,我們如果繼續躲在這樹林裡反而更危險,難保他們為了殺人滅口防火燒林,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呃……真的假的?這麼狠毒?那趕緊走!快帶上弟弟妹妹們!”————“嗯。老二、老三去背上最小的雙胞胎,跟我走!”
“呃……大兄,這裡人生地不熟,我們要往哪裡走呀?”————“別害怕,帶著弟弟妹妹們跟著我就是了。”大娃子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二丫、三丫各自揹著一個最小的龍鳳雙胞胎弟弟和妹妹,緊隨其後的是老三、老四……老七。不過,姆媽雖然走在最後,但也得咬緊牙怪挪著紅腫脫皮的光溜溜小腳,牽著剛滿三歲的同樣光著腳丫子的“老八”,任他被荊棘扎,疼得嗚哇大哭跟在後面。
“這裡是鎮子的東面,而我們家住的深山懸崖溶洞應該在鎮子的西南方向八十里外,因此必須先繞一個大圈,再往南邊拐過去,走上一天一夜就差不多能到了。”大娃子考慮到弟弟妹妹們年級太小,不僅面板嬌嫩容易被荊棘、雜草刺傷劃破,而且在毒蟲、螞蟻、黃蜂侵擾小還會被各種疼痛折磨得哭鬧不停,因此不敢走得太快,否則小傢伙們就很容易掉隊,甚至難受發起來脾氣就麻煩了。
就這樣,就著晨曦,從霧氣瀰漫的小樹林中衝出來後,一行人便趕緊辨明方向朝南方已經收割了水稻的一大片空曠田野跑去,因為小鎮裡也住著不少地主、鄉紳,平日裡見面互相稱呼對方為某某“員外”,實際上早已把城鎮周圍方圓數百里之內的萬畝良田瓜分殆盡,而住在城鎮周圍的“佃農”幾乎無立足之地,要麼只能世世代代租種地主家的土地並上繳高額租稅,要麼給鄉紳、衙門服役。
於是,在“姆媽”和大娃子、二丫、三丫他們努力下,終於在中午之前走出城鎮地主們的地界,逐漸接近並來到了“佃農”們自發墾荒的小村落,畢竟自從朝廷頒佈了“湖廣填四川”的法令之後,那相鄰的外省人只要不是主動落草為寇,或曾經做過那“江湖遊俠”或“流氓”、“無賴”的,若主動前往巴蜀之地墾荒,那都可以想當地官府申請入籍,並同時還能免除五年稅賦,擁有為“本地戶籍”。不過,這些東邪對於普通“流民”或“難民”來說很具有,但是對於目前逃難中的“姆媽”及其孩子們來說就顯得多餘了。
“咦,你們是哪裡來的外鄉人?怎麼穿著打扮得這麼稀奇古怪?”一些早期幹活的“佃農”們見有人想自己聚居的小村落走來,便立刻緊張起來,如臨大敵般抄起傢伙並喊來左鄰右舍,準備抵禦“強盜”搶東西。————“老鄉,不要怕,我們只是過路的。”
披頭散髮的鄒君此時依舊揹負著弓箭並腰懸匕首的走在前頭,撿到附近有些零零星星的散戶人家,便朗聲笑道:“我們也是從外地來的,聽說‘朝廷’下旨要‘湖廣填四川’就來趕趟兒了。聽說還能免五年租稅,自己開墾的荒地也歸自己所有,所以就來了。”
“哦,原來如此!但你們為何不走去別的地方開荒種地,卻跑到我們的地頭上來了呢?難道想來搶東西不成?趕緊離開這裡!”
“呃……老鄉,請別緊張。我們只想討口水喝,順便換點糧食吃。如果你們有的多,也可以賣一些給我們做種子,我有銀子!”
“咦?銀子?真的假的?拿出來看看?有錢就好說話,沒錢趕緊滾蛋!這年頭做不得好人,否則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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