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上回講到鄒君億萬分之一縷“神念”附體“姆媽”後，其長子大娃隨“打更”老漢一起去縣衙報備戶籍，卻遭誤會被包圍起來。

“幹什麼？你們為何把我圍起來？難道我犯了什麼罪不成？”————“嘿嘿，雖然沒有事實證明你犯罪，但你剛才自報家門說是‘江湖人稱四腳蛇’，還說‘人肉鮮美’，看來也應該做過了不該做的事。所以，我們懷疑你身上揹著命案。”一個捕快模樣者笑道：“小子兒，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一擁而上？選擇前者可減輕不少痛苦，若選擇後者便是拘捕，弄不好就會蹲大牢。”

“噢？是麼？聽說衙門是講道理的地方，而我既沒有違法，也沒有犯罪，只是過來報備一下戶籍而已，為啥就非得束手就擒？”

“嘿嘿，不為什麼。就憑我‘柳大捕快’一句話，因為我從你說話中不僅能聽出當年‘霧柳鎮’本地人口音，而且還懷疑你與一樁懸案有關。那樁懸案就是‘江湖人稱四腳蛇’，其實就是張獻忠秘密安排負責運送財寶過江的人。當初，張獻忠被明軍擊敗，後所有人被清軍追殺，包括張獻忠也被殺死，但那財寶卻在江中沉沒，且只有負責押運者一人逃生隱匿江湖，故江湖傳言財寶被掉包。”

“哈哈，真是好笑！你們這些捕快不去抓壞人，卻整天想著沉沒在江中的財寶？那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去撈呀？來抓我幹什麼？”

“抓你，自然是想要搞清楚你與真正的‘江湖人稱四腳蛇’是什麼關係？只有找到他的人，再能想辦法從他口中得到財寶的確切去向，因為那可是天府之國三年的財政收入啊！你說，我能不抓你麼？嘿嘿。”捕快不懷好意地笑道：“所以，還請你配合調查。”

“什麼？‘江口沉銀’？這……”打更人老頭聽後不禁大驚：“聽說‘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

“哈哈，知道了吧？王二麻子，你都打了幾十年更，不可能連‘江口沉銀’之事也沒聽說過？不過，還得多謝你提供了線索。”

“呃……這麼說來，那我老漢豈不是兩頭為難？果真好心辦壞事啊！”更夫老頭不禁為難道：“求大人海苔貴手，放過這位小哥吧，他確實很可憐，家裡老父親剛死沒多久，母親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四處乞討為生？如今正好經過本鎮，全當落腳而已，馬上走。”

“哼，王二麻子，你想徇私枉法麼？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為他說話？是不是也對你做出了承諾，到時候將金銀財寶分你一份呀？上！桀桀。”話音一落，這捕快模樣的“衙役兵頭”一揮手，近二十名“兵勇衙役”便繼續縮小了包圍圈，眼看即將把槍矛扎進大娃子身上以示恐嚇之際，隨之大娃子爆喝一聲道：“欺人太甚，小爺不陪你們玩了！”話音一落便氣提丹田，施展了絕世輕功。

只見這大娃子爆喝一聲後，不僅沒有束手就擒，反而一躍而起，踏著“清兵衙役”們的“斗笠涼帽”騰空邊走，果然是一副飛簷走壁的模樣。然而，就在大娃子還沒跑出多遠，卻聽到背後有人拉弓射箭，嗖的一聲約過十幾丈距離，箭簇直奔背心而來，彷彿打算直取性命。若是普通的江湖俠客，或許面對縣衙捕快這一箭還真有點難以躲避，但對於輕功卓絕的“獵人”大娃子來說，就彷彿背後長眼睛，身軀一扭就躲過去了。接著，大娃子繼續就著附近的街道、箱子縱橫交錯的掩護，幾個起落就踏著屋簷離開了縣衙之所在。

“快追！別讓他跑了！”衙役捕快瞅了瞅大更老頭，不禁呵呵笑道：“王二麻子，想必你也不甘心一直打更到死吧？趁著年輕，趕緊弄點錢給自己買一座宅院，再娶幾房姨太太來暖被窩生娃子，續了香火傳宗接代，這不是挺好嗎？你趕緊帶我去抓他的同黨！”

“呃……大人，請恕小人是在狠不下這個心，如不放他們一條生路吧？”————“去你的吧，老不死的蠢貨，留著你何用？”

話音一落，那“縣衙捕快”便抬起一腳側踢，直接把打更老漢“王二麻子”提飛了兩丈遠才落地，並且在老頭兒騰空翻轉的瞬間，空中不僅傳來了肋骨斷裂聲和老頭兒的慘叫聲，而且還從老頭兒口中飆血不止，並噴出了些許破碎的內臟，可憐老頭兒無兒無女，為人民服務，到頭來卻還得落了個死不瞑目。然而，就在這時，縣衙的大門終於開啟了，並且在一眾衙役、主簿、師爺和縣丞扶持下，只見一個頭帶素金頂，身著五蟒四爪和犀、鳥圖案朝服的七品縣令正欲出門辦事，而後隊伍之中正有一頂四抬藍轎緊隨其後。

“咦？怎麼回事？本知縣正欲出門巡視，查訪民間疾苦，怎的會有打鬥之事發生？捕頭何在，前去檢視？”縣令大人肥頭大耳。

“屬下回稟大人。方才那打更老漢王二麻子引來江湖人士‘四腳蛇’，欲闖我縣衙重地以重新入籍良民，被屬下識破後奮起反抗，不料納斯仗有一身輕功逃之夭夭，而其同黨王二麻子負責掩護阻礙屬下執法，故按照我《大清律令》，暴力抗法者就地正法！”

“什麼？‘四腳蛇’？就是那個跟‘江口沉銀’事件有關的‘四腳蛇’？快快快，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追呀！我的銀子呀！”

“呃……啟稟大人，屬下已派人去追了。不過，這打更老漢王二麻子……”————“隨便刨個坑把他賣了，就說半夜追小偷時不慎摔倒一頭撞死得嘞。”縣令大人此刻一心想著張獻忠的“江口沉銀”，那裡還有心思關心一個更夫老光棍的死活？於是便於縣城、師爺、主簿們彼此點了點頭後，朗聲道：“今日出門遇‘血光’非吉兆也，故本輪巡查取消，往後擇了良辰吉日，再做巡查，哼！”

就這樣，本來打算率領屬下們浩浩蕩蕩出巡視察民間疾苦的縣令大人，頓時改變了注意，覺得當務之急時必須找到“江湖人稱的‘四腳蛇’”，畢竟有情報顯示，此人與“江口沉銀”有關，況且他本來就是負責給張獻忠壓秘密押送金銀財寶的唯一生還者。

就這樣，那縣衙府兵二三十人在捕快的率領下，沿著大娃子逃走的方向快速追去，但由於對方施展的是輕功，一會沿著街道兩旁房梁奔走，騰挪跳躍之間快速閃入樹林中消失不見了，因此讓衙役們根本找不著北，即便是那捕快也因自己技不如人而暫時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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