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陵道兄當心,此子雖然年輕,但一身實力通天,擊殺了我界諸多王者,其中不乏巨頭、絕頂等,連起源古器的九色光束都沒有照死他,不可小覷。”

這時,一個冷漠而蒼老的聲音傳來,源頭處,恐怖的波動極度劇烈,有生靈在生死大戰,隱約間可以看見,一尊黃澄澄的葫蘆在其中橫衝直撞,兇威赫赫。

“瞿忡,果然是你,一歸來就迫不及待殺至葬地,不會是在界海中吃了葬地道友的什麼大虧吧?哈哈。”熾蒼大笑,嘴下無情,揭瞿忡的老底。

死灰色的氣息中,一個灰髮灰眼的古老生靈冷哼了一聲,震的群星黯淡,星河顫慄。

熾蒼的話語讓他心中大恨,事實上,這不是什麼秘密,他的確被葬地的絕頂強者養雞的重創過,結下了大因果,要不然也不會興師動眾,對葬地發難了。

那一戰,被瞿忡視為一生恥辱,正面爭鋒中敗給敵手,差一點丟掉性命,還能說什麼?只能說技不如人。

不過,養雞的深入了界海,想要歸來還需要無盡歲月,在這之前,他要報當年那一戰之仇,最起碼要將養雞的棲居之地給拍碎,還有她養的所謂的雞,要麼擊殺當場,要麼給捉到異域去,如此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眼前支援葬地的雷帝,因為和異域是死敵,所以也被瞿忡視為眼中釘,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將這個潛力嚇人的後起之秀留在這裡。

雖然瞿忡不認為有人能夠破開王境,但雷帝的表現過於逆天了,讓人心驚,不得不防。

“呵呵,多年前,界海中傳回訊息,他被我界那位養雞的前輩重創,差一點身死,想來如今攻打葬地,就是因為這段因果。”霍恆葬王冷笑道。

不止是他,還有其他葬王都在發笑,包括和瞿忡抗衡的兩尊葬王。

“老夫承認,那個女子強於我,但是爾等算什麼東西,也敢這般口出狂言,待老夫滅了這一界,那個人歸來,一定會感到心痛,哈哈哈哈。”瞿忡張狂的大笑,手持黃澄澄的葫蘆,擊中一尊葬王的肩頭,頓時間,一聲悶哼傳出,血花點點。

顯然,那尊葬王吃了大虧,瞿忡做為界海中的巨頭,能在養雞的手中逃得性命,自然不是簡單之輩,要知道,連昆諦都不是其對手,曾在界海中大殺四方,所向無敵。

也就只有屠夫、養雞的那一列生靈能對他造成威脅了。

“閣下與我爭鋒時還關心他處,莫非認為本座是不入流之輩?”

混沌之中,高大偉岸的身影出聲,仙王法則繚繞,星河璀璨,在其腳下爍爍發光,宇宙無垠,在其手中隆隆轉動。

這個生靈,名為鹿陵,在界海中都可稱巨頭,是瞿忡請來的最強幫手之一,和瞿忡一樣,剛剛從界海中歸來,一回歸便聽說了仙域雷帝與祖祭靈的事,他對此頗為不信。

短短兩個紀元的時間,能成王就不錯了,這已經算是天資驚世,結果,雷帝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躍而上,成為了最頂尖的無敵巨頭,這未免有些太過夢幻了。

此次出手,鹿陵正是準備掂量一下雷帝的實力,畢竟他們這些古老的存在苦修爭渡了無窮歲月,才有了而今的一身道行,而別人兩個紀元就修成了,甚至傳聞的比他們還強,任誰都會有些難以接受。

“也好,先鎮壓了你,再去了結瞿忡。”熾蒼這樣回應,使得鹿陵的眸光越發陰沉。

再怎麼說,他也是界海中四方共尊的巨頭人物,就是瞿忡這等存在,也對他尊敬有加,沒想到,一個突然崛起的後輩,這般小覷他,本來還打算稍微留手的他,立刻決定全力出手,將這個囂狂的雷帝留下。

至於得罪仙域,他並不害怕,在鹿陵看來,未來仙域是否存在還是兩說,安寧了這麼久,仙域早已成了諸多王者的眼中釘,肉中刺,只需一個契機,就會爆發,到時,沒有起源古器這種大殺器的仙域,免不了滅亡的命運。

而仙域的無敵強者,除非真的破開王境,否則,只要還在王境的範疇,就不是真的無敵,群狼獵龍,最終倒下的一定是龍。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輩,是否真的如外界傳言的那樣天下無敵。”鹿陵冷喝,而後發難。

一股恐怖的壓力降臨,讓仙王都為之變色,像是要壓塌萬古歲月一般。

熾蒼的上方,高大的身影手持一尊擎天大印,朝著下方按去,還沒真正降臨,就有星辰承受不住這種可怖的壓力,似煙花般炸碎。

這是鹿陵的本命仙王器,山河大印,以無數的浩瀚古界濃縮煉化而成,加入了不知多少神材,仙料,進行了不知多少場殘酷的血祭,表面盡是大河山川,花鳥蟲魚的紋路,銘刻著一枚又一枚神秘的仙王符號。

它的威名,在界海中浩蕩八荒,山河大印一出,沒有巨頭的實力,硬接一擊,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隕落在此印之下的仙王,數不勝數,甚至鎮壓過巨頭一級的人物。

故此,鹿陵很自信。

壓力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熾蒼體表不斷髮出咔嚓之聲,虛空都崩滅了,被打回原點,雷電狂閃,似是暴怒了,又似在哀鳴。

熾蒼心中感嘆,不愧是來自界海的巨頭生靈,能征善戰,實力滔天,不是堤壩這一邊的巨頭能比的。

熾蒼也沒有輕視對方,每一個在界海中稱巨頭的生靈都不弱,如果數量夠多,就是他也會不敵。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