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凝望著手持石質大羅劍胎的熾蒼,想到了許多關於大羅劍胎的不好傳說。

歷史上,這柄劍胎的主人,全都莫名慘死,沒有一個善終的,它的兇名,使得諸強即便知道劍胎非凡,也沒有去爭奪的心思。

也只有一些自命不凡,認為自身命格足以對抗那種詛咒的年輕天驕願意拿起劍胎。

可惜,無一例外,全都半路夭折。

而今,熾蒼拿起了這柄充滿詛咒傳說的劍胎,將之持在手上,冥冥中,是否也沾染上了那種可怕的詛咒?

“執掌大羅劍胎,真的沒關係嗎?雖然它不是本體,是石質,但是,我感覺這石質劍胎也不簡單啊。

方才人形石像揮動起來的時候,各種神聖的飛仙之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讓人毛骨悚然,很難說它沒有問題。”小塔擔憂的說道。

熾蒼笑了笑,並沒有放下石質劍胎。

“無妨,就算有詛咒,我也無懼。”

小塔無言,歷史上,那些擁有過大羅劍胎的生靈,在聽說關於劍胎的詛咒傳說之後,不聽人勸阻,執意要執掌劍胎,那種場景,和眼前的熾蒼一模一樣。

“大羅劍胎歷代的主人估計都是這麼說的。”它嘆息著說道,在警示熾蒼,小心冥冥中的因果。

“只是一柄石質劍胎罷了,就算是真的,拿起來也沒什麼。”熾蒼回答。

記憶中,石昊在仙古遺蹟裡遭遇黑暗不詳,於染血的古船之上得到了大羅劍胎。

在這之前,它的主人是一位絕代天驕,在仙古遺蹟中好幾世稱王,但是最後,沒能挺過詛咒,在黑暗和不祥之中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熾蒼猜測,劍胎的詛咒可能和他的製造者,也就是那位平定禍亂,帶領眾仙王修建堤壩的無上天帝有關。

柳神說,這位無上生靈得到三大準仙帝的體系,囊括了元神、肉身、道法等方面,將這些做到了極致,一定大受啟發,有可能成為真正的仙中帝。

要是他真的成了仙帝,以他平定禍亂的胸懷,這片世間絕不會被黑暗所籠罩。

因此,熾蒼覺得,那位消失在歷史和歲月中的天帝很可能遭遇了不測,連帶著他的兵器——大羅劍胎,也沾染上了恐怖的詛咒。

看著劍胎上栩栩如生的飛仙圖刻,熾蒼有一種莫名的悚然之感,很多時候,進化之路都是物極必反。

越是神聖的景象,背後隱藏的東西就越可怖。

不過,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活一世,畏懼這,畏懼那,哪裡還是十兇雷帝?

就像石昊,以及歷史上的諸多天驕,哪怕知道劍胎上有詛咒,也選擇無視,將之拿起。

或許,這就是天驕,即便因此而亡,也是宿命。

小塔見熾蒼不在意詛咒的事,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暗暗嘆息,希望這石質劍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自從柳神臨走前將其順路帶上,走出古洞之後,石質劍胎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彷彿蘊藏著某種力量,但若是仔細檢查,卻看不出異常。

小塔只能祈禱這是錯覺了。

隨後,熾蒼手持劍胎,邁步走出了柳神的法相淨土。

由於他的實力超出搬血太多,不能以量來計,外面的三個年輕生靈對此沒有絲毫的察覺。

仍舊在埋頭趕路。

不多時,虛空顫慄,天地哀鳴,一股恐怖滔天的氣息自遠處綻放,向著柳神和三個年輕生靈這邊極速而來。

無上的威壓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淹沒整片大地,波及每一寸空間。

柳神靜靜地立在仙霧當中,白衣如雪,凝望遠方,在浩瀚的威壓裡,她巍然不動,古井無波。

她旁邊的三個年輕生靈就不一樣了,他們見過的最強者就是族長,遠不及真仙。

哪裡見過這種級數的威壓?全都雙腿顫抖,忍不住想要匍匐下來,五體投地。

“這……這是什麼?”為首的青年驚恐萬分,感覺肌體都要裂開了。

另外兩人也不好受,在威壓之下瑟瑟發抖,發自靈魂深處的驚顫。

下一刻,一股柔和的力量瀰漫開來,只一瞬間,那種令人窒息的威壓就消失殆盡,被隔除在外。

是柳神出手了,庇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