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都有點底氣不足的意味。

“今晚我要做皇帝。”

瓊霄玉足加了一分力,又踩又擠,道:

“你就說許不許吧。”

“許,許,你要做啥都許,都聽你的。”

李長生吃痛,齜牙咧嘴,大吸涼氣:

“哎喲,輕點兒,壞了你賠?”

白髮少年,痛並快樂著。

“哼,色胚少爺。”

瓊霄嬌哼一聲,玉足的動作由踩變撫,看向兩女,勾指挑落楊玉環的外衣,道:

“會跳舞吧?來一段,給少爺助助興。”

“是,娘娘。”

衣襟雖褪,楊玉環卻不羞澀,屈膝,淺施一禮,後退,攤手,一把摺扇浮現,舞動。

月落烏啼,見月下女子:

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

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

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叫李長生看的有些痴了。

“你跟她一塊舞吧。”

興起時,瓊霄又向奈落下令道。

“是,娘娘。”

奈落頷首,欲寬衣,李長生卻道:

“莫換了,龍袍,挺好。”

奈落穿的是朝服。

那件刺著四爪黑龍的龍袍。

按理說奈落是王爺,王爺只能穿蟒袍,但天皇帝對自己的妃子們向來大度,准許她們以龍袍示人,嗯,前世栽樹,後世乘涼。

“是,陛下。”

奈落像臺機械,任兩人戲弄。

稍作準備,奈落取劍而動。

她不會宮廷舞蹈,劍舞略懂一二。

只見那仙子毫無瑕疵的臉,出塵如仙,傲世而立,劍走偏鋒,於半空打著婉婉劍花。

一襲龍袍臨風而飄,一頭淡藍長髮傾瀉而下,一雙淡藍色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

藍衫如花,長劍勝雪,瞳中一彎緋色的月牙印記,清冷而深邃,如窺戀凡塵的神祇。

此間風情,是說不盡的清雅與高貴。

兩女來回穿梭,舞動間,兩女的體香佈滿整間寢宮,寢宮外偷聽的人兒們渾身燥熱。

“我要去勾欄了,誰和我一道?”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