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下蹲假寐,揉了揉太陽穴,睜眼…

啪!

正好跟出定的國師四目相對。

“臥槽。”

李長生像螞蚱似的向後一跳:

“你咋也在這。”

“臣說臣是路過,陛下信嗎?”

國師有條不紊的撿好蒲團,起身,將蒲團放回儲物戒,伸手,抱揖,鞠躬:

“臣,洛北葵,參見陛下。”

“見外了不是?”

李長生不悅道:

“跟我整這繁文縟節?”

“私交歸私交,君臣之禮不可廢。”

洛北葵輕輕的放下手,淡笑。

她做什麼都是慢慢悠悠的,彷彿縱然天塌地陷,都難改她深到骨髓的典雅。

“不要戴面具了。”

李長生自顧自的說,自顧自的摘下洛北葵的面具,手指一用力,面具粉碎:

“不就是幾道疤?再給本座幾年時間,本座成仙,就幫你復原容貌!”

這疤,是天道對洛北葵的天罰,罰她忤逆天意,私自破除系統,連大帝奈落都抹不掉。

但長生草可以。

這件超脫時代的紀元重器,能活死人,肉白骨,抹一道天傷,如甕中捉鱉,只是他當下修為不足,駕馭不了長生草枯木逢春的力量。

嗯,當下只能長生草主動溝通他,不過以這草傲嬌的個性,他沒危險,是不會出現的。

種草於混沌,他太瞭解這長生草了!

“陛下,臣醜。”

洛北葵泯唇,輕聲道:

“不戴面具,影響汙濁他人視界。”

“又想被強吻了?”

李長生調笑道。

“陛下還說?”

洛北葵似氣急,道:

“初吻都給了陛下,叫臣還怎麼嫁人?”

“你還想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