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公子。”

自稱蟬兒的姑娘指了指月色,道:

“長安城中有宵禁,朝廷檄文道,夜半子時後,生人止步,您在街上逗留,易犯禁。”

“多謝姑娘提醒。”

李長生僵硬謝過,道:

“還有別的事嗎?”

這蟬兒姑娘太人畜無害了,就像在赤地算計他時的彩鱗一樣,他可不想歷史重演。

“唔。”

心中念著“好冷的漂亮公子”,蟬兒嘴上耐著性子說道:

“公子剛到長安,想必沒落腳點,蟬兒乃未央宮內門弟子,觀公子氣度不凡,想請公子去未央宮做客。”

“未央宮?”

李長生手掌往下移了一寸,問道:

“未央宮是什麼地方?”

“未央宮是長安城的四大勢力之一,其他三個分別是紫禁城、阿房宮、大理寺。”

蟬兒講著講著,陡然一頓,道:

“另外,蟬兒對公子沒有惡意的,公子可以把您的右手放下來了,擺著怪累的。”

轟!

此言,如天雷狂嗥。

李長生連退三步,旋即抽出骨劍,劍鋒赫指那名叫蟬兒的女子,警惕的問道:

“你能看到我身體裡的東西?”

“其他東西蟬兒看不到,但劍可以。”

女子像沒看到骨劍似的,走近一步,道:

“蟬兒天生劍骨,對劍有著遠超常人的感知能力,蟬兒看到公子的劍,暴厲恣睢。”

“站住,不要動。”

骨劍翻湧著煞氣,李長生低沉道:

“你看透了本座的劍…不怕本座殺了你?”

“公子對蟬兒沒殺心,蟬兒為何要怕?”

蟬兒駐足,卻毫無懼色,依然笑著說道:

“且公子,您的骨劍雖強到令蟬兒心生蹙悚,但公子您發揮不出它千分之一的威力,蟬兒有什麼好怕的?”

有意思。

“姑娘的沉著,釣起了本座的興趣。”

李長生微微一笑,將骨劍插回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