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白髮少年卻像渾然不覺似的,頂著額頭黃豆大小的汗珠,託著瓊霄,不顧一切的以魔體精血,修復起她的妖軀。

“霄兒,你不能有事!”

“夫...夫君...”

瓊霄眼神心疼,顫巍巍的想抬起玉手,摸一摸少年的白髮。

但她的傷勢太重了,重到連手都抬不起來。

她全身僅存的氣力,只夠她親吻到少年的掌心,聲音渺然,喃道:

“我...我只愛...你...我...不愛...不愛他...你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你知道...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小名叫鳶尾嗎...鳶尾...鳶尾...是一種花...”

瓊霄紫眸中的靈光有些潰散,然,她還是強撐著、堅持著,繼續說道:

“鳶尾的花語...是...是至死不渝的愛...我的小男人...我的愛...只給你。”

“我知道,我知道。”

李長生拼命點頭,泣不成聲:

“我相信你,媳婦,別死,你別死,我還沒成仙,你還沒吃了我呢!”

“傻...傻夫君。”

依偎著少年的胸膛,瓊霄滿臉幸福,聲音卻越發細小:

“你媳婦...可是妖...妖帝啊...我不死...我就是...就是困了...我睡會兒...”

“霄兒!”

李長生臉色慘白,雙眼如死灰。

這時,寧凡一指點來,封住瓊霄脈絡:

“把她給那和尚,寒山寺裡存了一株聖藥,能救這小狐狸。”

地藏聞言,停止頌經,起身,不等李長生開口,便主動請纓,道:

“佛子,把娘娘交給老衲吧,老衲以項上人頭擔保,三日內,還佛子一個健健康康的妖帝娘娘!”

李長生看了看寧凡,又看了看地藏,最後點了點頭,道:

“那便辛苦大師了。”

“不辛苦,不辛苦。”

地藏連連應道。

這可是跟佛子拉進關係的大好機會,區區一株聖藥算什麼?

“此事若成,寒山寺,就是我的家。”

李長生也知道地藏想要什麼,許下一個承諾後,對奈落道:

“小奈落,幫大師把霄兒抬過去。”

“是,夫君!”

奈落應聲,背起瓊霄,隨地藏離去。

塵埃落定。

長生帝別有意味的盯著自己的未來身看了半晌,道: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