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的寺門似乎跟佛家清心寡慾的理念有些背道而馳:

鮮紅的紫檀木雕刻著一龍一鳳蜿蜒在大門兩旁,顯得十分高貴;

把手亦是兩個黃金做的龍頭,左右眼球各鑲嵌著皎潔的夜明珠;

門頭蓋著圓桶琉璃瓦的屋脊,陽光下閃閃發亮,楣上黑底金漆雕著“寒山”二字。

“寒山寺,這麼有錢啊。”

望著那兩個黃金龍頭,瓊霄紫眸裡迸發出小財迷般的亮光,喃道:

“真想把你們給搶了。”

可莫要覺得瓊霄是在耍笑。

女性妖族極喜金銀珠寶之流,這種比人腦袋還大的金龍頭,要放別處,或李長生不是寒山寺佛子的情況下...

瓊霄絕對要把它給掰下來帶回天狐山!

“呵,呵,娘娘說笑,說笑。”

地藏乾笑幾聲,打了個哈哈,朝李長生揖手,道:

“佛子,入寺吧,老衲先帶您和兩位仙子去住所,登基之事,咱們明日談。”

“善。”

李長生點頭,還禮。

抬頭時,卻不經意瞥見寒山寺大門側後方懸著一枚古樸的青銅鐘。

此鍾青銅所鑄,鐘體高約一丈二,表面有百八十道符文烙印,金光熠熠。

鍾看似只像件平凡道器,但路過的僧人佛陀等,都神情虔敬,不敢近鐘身百步。

人躲鍾?

那把鍾掛這,有何意義?

擺設?裝飾?寒山寺沒那麼閒吧?

“大師,這鐘有什麼特別的嗎?”

百思不得其解下,李長生指著鍾問道。

“那鍾...”

地藏涅槃佛瞭望青銅巨鍾,智慧的佛眸中竟閃過一絲忌憚,嘆道:

“佛子,不是老衲不告訴您,只是那鍾是一位故人封存在這兒的。”

“它的背後,涉及到一位萬古禁忌,非我等凡夫俗子能談論的啊。”

李長生眼角抽搐。

故人、萬古禁忌...

自打去了心魔橋,他現在聽到這兩個詞就能聯想起自己前世。

這鐘...不會跟自己前世有關係吧?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還是躲遠點好。”

李長生嘀咕著,想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