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幻山身上早就被佈下術法了麼?但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幻術大師可是血念級詭譎,郭宗大人是怎麼在它身上留下印記而不被發現的?!

嫵媚女子探出一根白嫩手指挑起郭宗的下巴,親了親,然後才嬌滴滴地問道:“郭宗大人~你是怎麼知道到的呀?真的就是靠猜嗎?”

“一開始當然就是猜。”郭宗嗤笑道:“一個女孩回家的時候隨隨便便撿到一隻瀕死的小奶貓,巧的是這貓不簡單,更巧的是這個女孩又是楊修竹的小女兒,更更巧的是本被斷定一輩子都只能是普通人的女孩不久後就覺醒了,還有顏清還的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麼多的巧合,還不夠麼?我甚至覺得那隻貓就是楊修竹留下的後手,激發鑰匙順便保護女兒的,所謂女孩碰巧撿到貓……呵呵,大概就是一場精心籌劃的算計罷,或者你說是命運的安排也行。”

“哇唔,大人好厲害。”

“哈哈哈,你個小妖精,這厲害個屁。”郭宗笑罵道,又拍了拍她的屁股:“你真當別人想不到?他們只是故意沒表露出來、裝傻罷了。”

許嘉聽著有些懵,忍不住問:“郭大人,那其他人為什麼要故意裝傻呢?”

“誰知道呢?那些人精得很,也惜命得很,這種事當出頭鳥的八九成是死得最慘的那個,而且他們又沒有石錘事實的手段和搶奪的辦法,那還不如先當做不知道的好。”

郭宗淡淡道:“而且,也還輪不到人類插手,最起碼得讓那些鬼東西先上啊,說到底最關心鑰匙的,其實並不是我們人類啊……它們都沒急,我們急什麼?”

許嘉看了眼手中的珠子,眼神閃爍,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倒是不傻。”郭宗滿意地點點頭:“這珠子所獲取的資訊,就是我們想讓它們看到的。”

說著,他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地感慨道:“有時候,這火,就是還得多添兩把材多澆一點油,才能燒得旺啊。”

“屬下明白,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呢?”許嘉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什麼都不用做,等下你把命令傳下去,凡是我們這邊的人,全部潛伏起來,隱藏好,保持靜默。”

郭宗悠悠道:“記住了,寒夜其他人我管不著,但我們這一邊的,若是膽敢有人在此期間,未接到命令就出來胡作非為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處理掉。”

“是……”許嘉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那敢問大人,西洲那邊?我們也不管嗎?裡面還有一些我們沒來得及撤離的人手。”

“不用管,這都是必要的犧牲,他們會理解的。”郭宗不耐煩地擺擺手,隨即面上浮現出笑意:“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看他們狗咬狗就行了。”

“然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女人故作天真地問道。

“哈哈哈,寶貝真聰明。”郭宗又狠狠親了一口懷中的美人,惹得陣陣嬌嗔。

許嘉默默看著,沒有做聲。

他其實心裡還有話想說的,古時候是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說法,但其實還有另一個類似的,那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自家大人想帶著他們當漁翁,可漁翁真的那麼好當麼……

但他不敢說出來。

老實和優柔寡斷是他的特意偽裝,自家大人就是喜歡這樣的下屬,前幾任不老實的,早就已經沉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