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躺著貓窩裡,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

好像又失眠了啊……

和福伯聊著聊著,莫名其妙就聽它講起了故事。

或許是因為老人家比較囉嗦的緣故,這一講,就講了三個小時,講到後面,吳頭都有點忍不住了,帶著貞子的錄影帶從陽臺上一跳,到外面找頭去了。

寶兒也是聽得昏昏欲睡,熬不住,找個藉口回房間先睡了。

但蘇鏡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聽。

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一隻老詭和一個女人之間的一些經歷,從相遇、相識、到成為忘年交,情同父女。

那個女人,就是顏千諾的母親,楊修竹。

福伯以前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助手,就類似於管家一樣的角色。

楊修竹似乎猜到了自己的命運,在失蹤前特意就請求福伯幫忙,替她照顧好自己的小女兒。

相比於當時已經初顯不凡的大女兒,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女兒顏千諾,更讓她擔心。

福伯自然是答應了,然後就一直留在顏千諾身邊,默默守護著,直到現在。

但畢竟能力有限,中間也有過很多它無能為力的事情,比如顏千諾姐姐的死亡,比如顏千諾那古怪的父親……

這些福伯都沒有細說,而是語焉不詳地略過去了。

蘇鏡也沒有追問,畢竟揭人家傷疤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至於貞子和吳頭,福伯也稍稍提了幾句。

這倆詭譎也是受人所託才會來到顏千諾身邊的,但是什麼人,它倆卻是不肯說,所以福伯也不知道。

然後就是,它倆的情況不一樣,吳頭是自願,貞子是被強迫的。

剛來那段時間貞子還想走來著,但福伯和吳頭不給它走,一直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它倆的“勸說”下,貞子只得無奈地在這個家待了下來。

直到昨天貞子才放棄掙扎,終於妥協。

福伯的語氣挺誠懇的,而且有寶兒作保,蘇鏡也願意去相信。

來到這個家後,一直環繞在心頭的疑惑今天可算是消失了。

但蘇鏡卻是輕鬆不起來。

因為又有了新的煩惱。

那個叫寒夜的組織。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敵暗我明的情況。

要是他在審問阿黑的時候,把寒夜組織在C9區的據點給問出來那就好了,今晚就可以和吳頭它們來一波偷襲,以絕後患。

可惜沒有如果。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