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當事人,劉龍勝對自己的身體最瞭解,他雖然咳嗽得不多,但每次咳嗽一旦上身,就咳的相當厲害,而每次檢查都排除支原體感染。

所以,劉龍勝並沒有採取眾醫生的意見,力排眾議按照常規治療,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去中心醫院。也沒去做檢查。”

“啊?”聽到劉龍勝沒有去中心醫院,謝醫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道:“院長,那你的咳嗽怎麼好的?”

劉龍勝隨意答道:“我去了一家小診所,在那裡打了一針,然後就好多了。”

“什麼?”謝醫生臉露憂色道:“劉院長,你去診所輸液去了?也不怕給你弄出毛病來?”

劉龍勝沒好氣道:“能弄出什麼毛病來啊?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麼?倒是你們一個個就那麼點出息,腦子裡除了支原體感染就沒別的了,只要咳嗽難治一點,就把支原體感染推出來當擋箭牌,都成了你們的萬金油了。”

謝醫生沒想到劉龍勝說話竟然這麼直白,將一眾醫生損的一無是處,頓時有些不服氣道:“難不成你去的那家診所醫生就牛逼得不得了?劉院長,你知道他給你用了什麼藥嗎?”

劉龍勝暗自嘆息了一聲,沒本事還硬撐著不肯承認,又不願意學習,醫術怎麼進步的了咯,整個就是一隻坐井觀天的癩蛤蟆啊。只是他又無能為力,不能把他給辭掉。

雖說對謝醫生的回答很是失望,但劉龍勝終究還是耐著性子將宋乾診病的過程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整個過程之後,謝醫生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劉院長,你說給你看病的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年輕醫生,還頂著壓力給你加了組氨溴索?而加了氨溴索之後,你的咳嗽就好多了?”

“是啊,是不是難以置信?”

“要不是聽院長親口說出來,我還真的不相信。氨溴索這個藥我們又不是沒用過,沒見過有這麼好的效果啊。”

“唉。”劉龍勝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不是氨溴索沒效果,而是我們沒用好這個藥,沒用到關鍵處。好在我軟磨硬泡,那醫生將他的經驗心得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了。明天早上交接班的時候,我打算將此事跟大家通報一下,也好提高一下大家的治療效果。”

“哦。”謝醫生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劉龍勝,雖然後者說的有板有眼,但他內心裡還是持懷疑態度,卻是不好當著院長表露出來。

......

到下班時間後,宋乾朝朱娜打了個招呼,說可以下班回家了。

朱娜“哦”了一聲,收拾好物什後,不冷不熱的招呼了一聲吼,便頭也不回的的走了。

目送著朱娜的離去的背影消失暮色裡,宋乾陡然意識到哪個地方不對了,那就是今天一整天,這小妮子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也不怎麼說話,而在飯店吃飯的時候,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火藥味十足。

“難不成這小妮子大姨媽來了?”宋乾暗自嘀咕了一句。

重生前,宋乾並非從事婦科,但是在臨床上摸爬打滾了那麼多年,治療過不少婦科疾病,再加上跟老婆的長期相處,所以對女性的生理期還是有一定得了解的。

有了這個合理的解釋後,宋乾沒有往深裡想,就算是想,也料想不到真實原因。

目送走朱娜後,宋乾則回到出租房,煲了個新鮮肉湯。

雖說沒賺到錢,但宋乾不會在飲食上虧待自己,有道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吃好喝好就顯得尤為重要。

更重要的是,重生後的宋乾明白一個道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旦身體垮了,賺再多的錢也是無用。只有保護好身體健康,才能更好的賺錢,更好的保護好家人。

吃完飯後,宋乾回到診所,趁著沒病人的功夫,鍛鍊了一會兒身體,方才開始背湯頭歌訣。

這一守,就守到晚上十點多,依舊門可羅雀。

期間,倒是進來了兩個人,房東夫婦。

兩人並不是上門看病的,而是上門提醒宋乾準備好房租,因為他們正等著收租去醫院治病。

其實,房租交給房東後,他們拿去想幹什麼都可以,是他們的權利和自由,但當著宋乾的面說出來,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