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帶你去情報部見柳田元三機關長。看來這一次可以和小川貫經談談條件了。”

接到轉來的山本平作打來的電話,柳田元三穿上衣服回到辦公室等待山本平作和錢小寶的到來。

二十分鐘後山本平作和錢小寶趕到柳田元三的辦公室。

兩個人立正敬禮,山本平作把那塊銀懷錶放在柳田元三的辦公桌上。

“這就是小川貫經的懷錶?”柳田元三問道。

他和山本平作都是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可是兩個人都沒有得到天皇御賜的銀懷錶。

柳田元三拿起懷錶仔細的看著,錢小寶在一旁把今天晚上的經過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做的好!當機立斷是對的,如果你回來報告很可能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柳田元三說道。

“機關長,現在應該怎麼辦?”山本平作問道。

柳田元三沉思一會指著錢小寶說道:“明天你還是拉著人力車在外面等著。我看小川貫經應該沒有心思看檔案了,明天他再出去的時候你和他談,話要說的隱晦一點。”

柳田元三當然不能親自與小川貫經討價還價談讓他高抬貴手放關東軍情報部的軍官們一馬。

一個少將與人在私底下商談怎麼樣欺上瞞下欺騙天皇成何體統!

他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好了,即使小川貫經心裡什麼都明白。

“小川貫經到滿洲國來調查吉井通紀間諜事件走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處罰那就太不像樣子了。可以申飭幾個人嘛。還有,銀懷錶可能分量不夠,跟他一起來的四個人也沒有銀懷錶落在我們手裡,其他的條件也可以談嘛。”柳田元三緩緩的說道。

他真的把錢小寶當成自己人了,連這樣不顧大日本國家利益的話都說的出口。

在柳田元三身後的牆上掛著天皇一身戎裝的大幅畫像。他一臉嚴肅的目視前方手握劍柄彷彿要拔出劍來斬了柳田元三這些勾心鬥角搞內鬥的混蛋。

柳田元三不是不忠於天皇,可是小川貫經這個海軍馬鹿到哈爾濱很明顯是要挾私報復來的。

他必須要保護這些與北方大國戰鬥在第一線的下屬們。

錢小意思仔細聽著柳田元三的話,其他條件指的很可能是錢。長官不會把話說的太直白了,要靠下屬去心領神會。

“嗨!機關長閣下,我明白了,堅決完成任務!”錢小寶立正說道。

小川貫經沒有再招人力車而是徒步向關東軍情報部方向走去。

寒風吹在他身上,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冷。

“看來回去要向柳田元三低頭了,務必懇求他把天皇陛下御賜的銀懷錶找回來。”小川貫經說道。

他剛才甚至想到了自盡謝罪。

日本軍人是幸福的,如果有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還有最後一招就是自盡謝罪。

用中國話說就是一死百了。以前犯的一切過錯都可以一死了之。

“長官,偷懷錶的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關東軍情報部的那些馬鹿安排的?”平田少佐問道。

小川貫經站住了,今天晚上他方寸大亂連這種最簡單的可能性都沒有想到。

“混蛋!”小川貫經咬牙切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