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的腳已經殘疾了,也沒有讀過陸大,這輩子可能就止步於上尉了。

“山本老師在滿洲潛伏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時間了,為大日本帝國做出的貢獻是無人能比的!”錢小寶急忙把馬屁送上。

山本平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撇撇嘴說道:“光靠上陸大就夠了嗎?還要找個好老婆才行!”

在日本軍隊裡面光有能力是遠遠不夠的,還要靠關係。靠妻子的關係向上爬就是一種很重要的途徑。

“我也覺得那個女人很不一般。”錢小寶說道。

“當然不一般了,她是一戶兵衛大將的孫女嘛。我當初之所以三十多歲還沒有成家就是想找一個有門第的女人,可是後來腳殘疾了就沒有希望了。”山本平作嘆息說道。

他完全把錢小寶當成自己人所以什麼話都跟錢小寶說。

錢小寶這才知道山本平作肚子裡面的花花腸子也不少,為了晉升還有過這樣的想法。

“我已經不行了,可是我的學生你一定要行!”山本平作斷然的說道。

“我怎麼能行?你剛才看見沒有?小野寺大佐當著我這個滿洲人的面一些話就沒有說。再說了,就像你沒有念過陸大隻能升到中佐一樣,我現在是特務曹長已經到頭了。”錢小寶沮喪的說道。

說出來也確實沮喪,他才二十歲可是已經晉升到頭了。

“不會的!日本吞併半島以後一些半島上的人娶了日本有門第的女人經商的發大財從政的當高官的也不少。將來我會讓你從哈爾濱學院畢業,岸谷隆一郎現在不是少將銜了嗎?”山本平作說道。

岸谷隆一郎是哈爾濱學院的前身日露協會學校的第一屆畢業生。除了岸谷隆一郎日露協會學校畢業後現在當高官的也不少。

“我以後就全靠山本老師栽培我了!”錢小寶說道。

自從錢小寶從上海回來後的這幾天小林燻十分忙碌。她一改節儉的作風頻繁出入哈爾濱的各家商鋪買回來一大堆瓶瓶罐罐。

錢小寶回到家裡的時候小林燻正坐在梳妝鏡前面往臉上撲著粉。

“大晚上的化妝幹什麼?往臉上撲這麼多粉嚇死個人了!”錢小寶說道。

小林燻放下粉撲拿起一根類似鉛筆的東西在自己眉毛上畫著。

錢小寶這才注意到小林燻的眉毛又細又彎像是初二三剛剛露出來的月牙。

“你用線絞眉毛幹什麼?那多疼啊。”錢小寶問道。

看來錢小寶還是有不瞭解女人的地方,為了漂亮受一點痛苦算什麼?

小林燻轉過她那張帶著細黑眉毛,慘白的臉和鮮紅欲滴嘴唇的臉說道:“不是過兩天要照相嗎?我自己先練練!”

錢小意思雖然沒有看過聊齋但是沒少聽鬼故事。

他忍著心裡的恐懼說道:“照片是黑白的,你畫的再好也看不出來。再說,照片也是假的,不用花那麼多功夫。”

小林燻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說道:“你是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