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站在二樓窗戶後面只露出半張臉對舒爾茨喊道:“不要站在外面,快進來!”

漢娜比舒爾茨小十多歲,身體也好很多,可是她卻很少下樓,更不會在莊園外面拋頭露面。

舒爾茨知道這幾十年漢娜過的很不容易,每天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現在已經變的神經質了。

“先生,已經修好了!”樓頂的工人喊道。這兩個人都是六處經過仔細審查過的,絕對可靠。

舒爾茨看向站在視窗的漢娜,漢娜的身影消失了,過一會又出現在視窗對舒爾茨喊道:“nhk又出現了,這一次你可以進來了!”

舒爾茨向兩個工人道謝後拄著柺杖慢慢走上樓。

“我們和日本人戰鬥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你居然愛上了日本,總要看他們的節目!”漢娜抱怨道。

舒爾茨彷彿是沒有聽見一樣坐在沙發上微笑的看著電視。

十幾年前舒爾茨看泰晤士報的時候偶爾在日本到訪英國的企業家照片上發現了那個人的身影,舒爾茨馬上決定安裝衛星天線收看全世界的電視節目,當然這裡面當然也包括日本。

這個秘密除了舒爾茨,誰都不知道。

一年之中舒爾茨總能從日本的新聞節目看見至少一兩次那個人的身影,這已經成了舒爾茨不可告人的生活樂趣。

有一次舒爾茨看見nhk記者關於米國對日本進行經濟制裁的問題對泰斗級人物高島先生進行採訪時,高島先生有用拳頭錘著桌子吼道:“我們絕不向米國佬屈服,向桶峽澗前進!”

那一刻舒爾茨從高島先生身上又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的影子。

舒爾茨坐下沒有多久,一輛勞斯萊斯就停在莊園外面。

六處的副局長溫格先生親自來拜訪舒爾茨。

“舒爾茨先生,我們剛剛得到一批那邊的資料,從一八年到現在的都有,你對組織早期的情況非常瞭解,我們想請你去鑑別一下。”溫格說道。

兩個小時後舒爾茨就坐在六處的資料室裡,他看著六處從里加緊急送回來羅欣先生交給他們的資料,早期資料並不多,舒爾茨一個小時後就看完了。

“我看的這些資料應該是真的,這些事情現在沒有幾個人知道了——那些人都死了。”舒爾茨緩緩的說道。

六月,英國情報人員護送羅欣先生一家和六大箱資料抵達英國。

舒爾茨特別要求與羅欣見面。

“這些資料你是怎麼搞到的?”舒爾茨問。

“我從四八年進入組織,有三十年時間在第一總局管理機密檔案,我有十二年時間悄悄的一點一點把抄寫的資料帶出來。”羅欣答道。

“四八年?這麼說你是二十年代出生的,那時候我已經進入組織了。”舒爾茨說道。

“我在中心最機密的檔案裡看見過一張你二十多歲時的照片,只有一張,巴甫洛夫同志!”羅欣說道。

“你錯了,巴甫洛甫不是我的名字,是三個人共同的名字!”舒爾茨糾正道。

“是我錯了,還有漢娜和一個不知道姓名者。那個人的勳章現在還儲存在中心裡沒有頒發。”羅欣說道。

“那個人在一九四五年的時候犧牲了,為人類最偉大的事業英勇犧牲了!”舒爾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