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聽著錢小寶東北口音很重的話心裡感嘆:這個小鬼子東北話說的怎麼跟東北人一樣一樣的?

“如果按你們現在的速度到葦河至少還要五個小時。”站長答道。

所有士兵再一次登上火車的時候都覺得雙腳火辣辣的疼,不過渾身的寒氣卻不見了。

小松少尉回到車廂裡再也不能來回踱步了,他只能一屁股坐在軍用棉被上。

錢小寶坐在他身邊說道:“我當外交信使的時候正是德國人兵臨莫斯科的時候,我看見火車站上的北方大國士兵都在往靴子裡面塞報紙。北方大國的後勤保障也不足,但是他們比德國人對付寒冷更有辦法。這也是他們在莫斯科打敗德國人的原因。”

“我聽見過你當外交信使的事情,聽說你那時候表現的不錯。”小松少尉說道。

“我每天吃兩個粘鹽的馬鈴薯,可是砍倒了日本大使館裡面的七顆大樹給大使館裡面的人取暖,抓了幾百只麻雀給大使館裡面的人改善伙食。作為一名軍人特別是一名長官不只是指揮打仗那麼簡單,你要儘可能的不讓他們感覺到冷,要儘可能的讓他們吃上東西,否則你只能切腹了。”錢小寶說道。

小松少尉若有所思的默默點頭。

他覺得柳田元三機關長讓他多向錢小寶學習是對的。

火車在深夜終於抵達了葦河。

葦河火車站前停著一輛噴吐著白氣的火車頭,再向東就要翻越張廣才嶺了,從亞布力機車庫特地調來一個火車頭,兩個火車頭掛在一起才能把這列滿載列車拉過張廣才大嶺。

錢小寶用力推開悶罐車的大鐵門第一個跳下火車向圍在火車頭旁邊穿著黑色警察制服的幾十名警察走去。

幾十名警察裡面為首的是一名二等警正,他睜大眼睛看著向他走過來的錢小寶。

火車站前的燈光照在錢小寶的臉上,他終於認出了錢小寶!

“兄弟,原來是你啊!”那名警正大聲喊道。

“範叔,怎麼是你?”錢小寶驚喜的說道。

“怎麼還叫叔!我是你大哥!”範文貴假裝生氣的說道。

範文貴這樣的人看人的第一眼就是看人的穿著打扮,看面前的人有沒有錢,是不是當官的,從而判斷這個人值不值得交往。

他馬上就發現錢小寶的少尉肩章。

“兄弟,你又升官了!”範文貴感慨的說道。

“這是關東軍情報部長官對我的鼓勵,讓我以後加倍的為天皇陛下效忠!”面對東南方向錢小寶鏗鏘有力的說道。

由於說話聲音太大,火車站前樹上兩隻烏鴉嚇得騰空而起在天上哇哇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