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伴繁雄真的吃驚了,東京帝國大學是日本最好的大學,連這裡都沒有人能夠比那個下毒的人高明,那個下毒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山田小五郎低著頭像是在沉思,又是像是為難要不要把談話再進行下去。

他突然抬起頭說道:“據我猜測,那個人給這些職員服用的並不是氰化物,而是服用後在身體裡分解為氰化物的。我曾經聽說過七八年前陸軍的第九研究所曾經在實驗室裡製造過這樣的藥品,後來發現這樣的藥品在戰爭中沒有什麼實用價值就銷燬了。所以,那個製造這種藥品的只有第九研究所和防疫給水部的那些人了。別忘了,他們可是用活人做過實驗的,非常有經驗!”

伴繁雄張大嘴巴半天都沒有說話。他已經預感到按山田小五郎的說法調查下去就進入到禁區了。

錢小寶和大山岡又在東京待了十幾天後,根據川上曹長打聽到的情況,他們兩個打算回黑川了。

“再等一天,我還要去看望一個人。”錢小寶說道。

錢小寶穿戴整齊後也像伴繁雄一樣前往東京帝國大學,不過他去的是法學部。

經過打聽,錢小寶站在小笠原教授的辦公室外面。

錢小寶抬手敲門聽見請進的聲音後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桌後面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正抬起頭遲疑的看著錢小寶。

錢小寶走到老頭身旁問道:“你是小笠原教授嗎,也就是小笠原中尉的父親?我是小笠原在關東軍情報部時的好朋友錢小寶,這一次特地來看望您!”

老頭點點頭說道:“請坐,我想起來了,小笠原當年給家裡寫信的時候幾次提到你,說你是他在關東軍情報部唯一的朋友。小笠原這個孩子從小到大是很少有朋友的。”

“我現在已經留在日本了,改名叫高島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手下。”錢小寶說道。

然後他就把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那裡面裝著他分到的一千塊日元。

“這裡面裝的是錢吧?知道小笠原的死訊後,他的母親很快就死去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錢對於我已經無所謂了。”老頭說道。

錢小寶當年和小笠原聊過很多次,按說他的父親不應該像眼前這個老頭這麼老,看來是精神打擊實在太大了。

“現在你在做什麼?”小笠原教授問道。

“我正打算和幾個以前的同事買船做走私生意。”錢小寶毫不隱瞞的答道。

“現在日本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沒有飯吃的人。不過對你們年輕人來說也許正是大好機會,日本不可能永遠是這樣的。好好幹吧,年輕人!”小笠原教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