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松花江鐵路橋附近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駐軍。那就是沙俄時期留下來的兵營。

日俄戰爭時期有很多沙俄軍隊駐紮在整個東北。松花江邊就遺留了一座沙俄時期的兵營。

大山岡說的在第二松花江鐵路大橋附近也只能是那裡了。

錢小寶沒有耽擱時間。他第二天就帶著一個小型佳能相機走上了第二松花江鐵路大橋。

從大橋上面錢小寶居高臨下偷偷的拍了幾張沙俄兵營的照片。

只是這座兵營雖然有人在嚴密把守,可是裡面卻看不見一個人像是一座空的兵營。

錢小寶並沒有急著把膠捲交給舒爾茨。他對舒爾茨有所懷疑。

兩三年前錢小寶偷偷的把受傷了的人送到舒爾茨那裡醫治的時候錢小寶就在暗中觀察舒爾茨。

當然,當時他這麼做完全是處於對安全的考慮。

由於經商的原因,綏芬河的外國人也很多,而且也有聲色場所。可是兩三年的暗中觀察過程中錢小寶從來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女人與舒爾茨有過密切接觸。

當時錢小寶就覺得這個外國大夫是個不喜歡女人的怪人。

可是舒爾茨現在卻一反常態突然對女人感興趣了。這根外國老黃瓜怎麼突然開始刷綠漆了?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錢小寶決定先暗中觀察舒爾茨一段時間再說。

舒爾茨不知道的是錢小寶現在把從日本人那裡學來的跟蹤的技術都用到他的身上。

只是現在舒爾茨處於半潛伏狀態,所以沒有讓錢小寶發現什麼。

不過錢小寶還是拍到幾張舒爾茨與德國領事館武官馮德布勞恩聚會的照片。

錢小寶認識曾經三四次出席法國領事館酒會的德布勞恩,那個穿著紅條褲子的男子。並且知道他是德國領事館的武官。

雖然錢小寶並不知道紅條褲子是德國參謀部軍官的軍服但是他卻對這一點印象深刻。

小林燻走進錢小寶的房間。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那是顯影液的味道。

“小寶君,那個採金株式會社的人昨天又去看望河野春枝了。”小林燻說道。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錢小寶問道。

“他臨走的時候說要趕到香坊火車站接貨。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是每個月固定一次。”小林燻答道。

“昨天是七月二十七號。他從河野春枝家裡出來的時候是將近五點半鐘。那麼火車應該是至少六點以後到香坊火車站。”小林燻接著分析道。

錢小寶目瞪口呆的看著小林燻。他突然覺得小林燻如果做情報工作一定是河野春枝第二。不對,應該比河野春枝還要厲害。

只不過看起來這個女孩子只對錢感興趣。

“好吧,下個月二十七號我去香坊火車站看看。如果這是規律性的,那麼下個月二十七號他們也一定是在香坊火車站接貨。”錢小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