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姑端起碗只吃了一口突然肩膀抖動哽咽著說道:“我不怕死,我就是擔心我的寶貝閨女。我死了,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可怎麼辦啊。”

說完這句話常大姑禁不住嗚嗚的哭起來。

“當年王德林王司令帶著部隊佔領敦化的時候,我在敦化唱了半個月戲。我把所有的錢都捐給了抗日救國軍!誰不知道我常大姑娘的大名!”常大姑說道。

如果這時候有人詢問常大姑當年抗日救國軍在敦化抗擊關東軍的細節,常大姑一定會對答如流。因為她並沒有說假話,當年常大姑的確在敦化唱了半個月戲把所得全部捐給了抗日救國軍。

只不過那是以前,而現在她只是日本人的一條走狗。

可是那個瘋女人還是不為所動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整個晚上常大姑坐在雜草上一直默默的流淚。而那個瘋女人已經倒在一邊睡著了。

早上三四點鐘鐵門就咣噹一聲開啟了。兩個行動隊員走進來拖著常大姑就往外面走去。

鐵門的響聲驚醒了那個瘋女人。她呆呆的看著被在地上拖行的常大姑。

“大妹子,來生再見了!”常大姑對瘋女人說道。

這是最後的試探了。

那個瘋女人依然對著常大姑咧嘴傻笑。

常大姑被攙扶著走進齋藤恆七的辦公室。這是受傷的原因更是餓的。每天兩碗只有幾十個米粒的稀粥常大姑已經喝了十來天了。

“看來她是真的瘋了是嗎?”齋藤恆七有些沮喪的問道。

從這些天收集到的情報知道,與那個女人接頭的人十分重要。可是如果撬不開那個女人的嘴巴就無法找到那個人。

“是不是因為情報太重要了,所以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常大姑試探著問道。

給日本人做了幾年的事情常大姑也變得非常有經驗了。

可問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重要的情報也很可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常大姑的任務失敗了。不過責任並不在常大姑身上。經過十來天監牢的折磨常大姑瘦的滿臉都是皺紋。

為了偽裝施加在她身上的傷現在還沒有痊癒。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好好修養吧。”齋藤恆七對常大姑說道。

像常大姑這麼有用的人太難找了,齋藤恆七還是很珍惜的。

天剛矇矇亮常大姑就回到了家裡。

被驚醒的白牡丹急忙扶住踉踉蹌蹌的常大姑。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經過多次了,所以並不慌張。

“我不在家的這些天沒出什麼事吧?”常大姑問道。

“沒有。就是那個錢小寶你不在茶樓這段時間天天都到茶樓裡面聽戲。”白牡丹說道。

“離那個小王八蛋遠一點!”常大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