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搶走公文包的人還沒有被抓到。

後半夜錢小寶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傻彪的住處。

傻彪看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錢小寶一臉鬱悶的問道:“兄弟,到底出什麼事了?今天警察已經來過四五次了。警察剛剛走了半個鐘點你就來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警察來這裡都跟你說什麼了?”錢小寶問道。

“他們一進來就問我知道多少這一片兒的小老鼠和別樑子的。我懶得理他們!”傻彪答道。

小老鼠就是專門幹小偷小摸的人。別樑子就是劫道兒的。

“彪哥,咱們兩個做一個買賣怎麼樣?昨天晚上有人拍磚搶了一個日本人。如果你能找到他,我出五百塊錢給你!你發財,我升職怎麼樣?”錢小寶問道。

黑暗中傻彪翻著白眼看著錢小寶,錢小寶看的格外清楚。

“如果彪哥覺得把人交給警察能得到更多的錢,那你就交給警察!就是賞一頭牛給你,到你手裡的時候也就剩下一隻小耗子了。”錢小寶說道。

“咱們哥倆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總比那些警察靠譜兒吧?”錢小寶接著說道。

“好!五百就五百!早上起來我就安排兄弟們出去找人。”傻彪終於下定決心說道。

“這件事做的越隱秘越好。如果讓那些警察知道你把人交給了我。小心以後他們找你算賬。我是無所謂,以後你還是要在這裡混飯吃的。抓到人以後你就讓二扁頭去太古街上的那家得莫利魚館等我,我每天都經過那裡幾次。”錢小寶囑咐道。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錢小寶就敲響了舒爾茨診所的門。

聽到約定好節奏的敲門聲,舒爾茨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這個時候錢小寶就趕來了,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雖然聽出來是錢小寶在敲門,但是舒爾茨依然是一手握住口袋裡面的手槍,一手開啟房門。

門一開啟,錢小寶就閃身鑽了進來。

“把那個火柴盒大的照相機給我,我有急用。”錢小寶說道。

聽到錢小寶的話,舒爾茨鬆開握著手槍的手走進臥室搬開床從木質地板下面拿出一個小巧的皮質相機盒。

上一次的微型相機已經上交了。這個相機是這一次隨電報機一起送到的。

“看來你又要有收穫了。”舒爾茨把相機遞給錢小寶的時候說道。

“不知道。一個日本人被搶了,聽說可能是丟了重要檔案。我想碰碰運氣。把這個相機帶在身上,如果運氣好就能用上了。”錢小寶答道。

“我馬上就要走了。現在為了抓住那個搶劫的人,日本人逼著我們連軸轉。”說完這句話錢小寶把微型相機揣進裡面的衣服裡轉身就出去了。

舒爾茨看著遠去的錢小寶關上了房門。

每年就只在哈爾濱一個地方,日本人的各個特務機構抓到了抗日分子和情報人員至少都有上百名。

舒爾茨早就做好了隨時被抓的準備。

在隨後的三天裡,錢小寶每天都特意經過太古街上的得莫利魚館五六次。

可是,他並沒有在裡面看見傻彪的小弟二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