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小寶還是聽的一頭霧水。範文貴說他年輕的時候沒有錢小寶的悟性就是說他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是他又承認那個長相普通的就是他的老婆啊。

“我年輕的時候喜歡交朋友。可惜啊,識人不明!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夥同我的老婆騙光了我所有的家產跑了。”範文貴嘆息著說道。

“在我最無助想死的時候,居然是我那個騙子朋友的老婆拉了我一把。後來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了。”範文貴接著說道。

錢小寶眨巴著眼睛明白範文貴說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不聲不響在廚房裡做飯的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

可是那個送他們出門的漂亮女人又是誰啊?

彷彿看出了錢小寶心裡的疑問,範文貴接著說道:“我那個騙子朋友是一個爛賭鬼。他很快就把騙到手的錢都輸光了。最後居然把跟他跑的我原來的老婆賣了!還是我聽說後出錢把她贖了出來。她沒有地方去,我只好養在家裡了。沒辦法,看來我還是心軟啊。”

錢小寶的眼睛都直了。他聽著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覺得匪夷所思。

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了,沒有經過世面。

鐵路警備隊範科長的面子果然很大。他給錢小寶找了一家條件不錯的旅店住下。旅店老闆不僅沒有收錢還笑容可掬的招待錢小寶,給他端茶和送洗腳水。

“就在旅店裡待著。明天我再來找你。”範文貴臨走的時候對錢小寶囑咐道。

第二天範文貴早早的就起來了。他匆忙的洗漱完畢就出了家門。

他沒有去錢小寶住的旅店而是趕到鐵路警備隊旁邊一個戒備森嚴的大鐵門門口規規矩矩的站好。

“請通報一下。就說鐵路警備隊的範文貴要見中島秀樹中佐。告訴他,他交代我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範文貴對站在門口的日本士兵說道。

日本士兵拿起崗亭裡的電話說了幾句後開啟大門放行。

範文貴輕車熟路的走進面前樓房的二層一間辦公室。

“中佐,您讓我找的人我已經找好了。他很年輕也很機靈。”範文貴站在辦公桌前恭敬的說道。

辦公桌後身穿日本軍服的中年男人問道:“他有多大年紀?以前是幹什麼的?”

“他有十五六歲。百分之百是個土匪!他是昨天下午來找我辦良民證的,結果讓我一眼就看中了!”範文貴答道。

“一個小時後有一個老太太去警備隊找你。她也是辦良民證的。你讓她和那個小子一起把良民證都辦了吧。具體你找的人合不合適我還要考察一下。”中島秀樹說道。

沒有問為什麼中島中佐安排一個老太太給自己。範文貴只是鞠躬答應了一個是。

看著範文貴離開,中島秀樹站起身出了辦公室在另一個門前站住了。

“河野前輩,我現在能進來嗎?”中島秀樹恭敬的問道。

“進來吧。”裡面傳出來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