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文風已經站在了邵喻言的身後,而他身邊還跟著提莉亞。

“我姐呢?”

邵喻言趕緊問道,他剛剛明明看見許知微往花園跑了,她人呢?

“你表姐?”文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不是讓人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了嗎?”

“什麼意思?我表姐自己走的!”邵喻言一聽這話就急了,在一旁的劉一還幫他解釋了一回。

“他說得沒錯,那位女士是自行離開的,我並沒有看到有我們的人。”

“該不會......”提莉亞突然插了一嘴:“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影往那邊去了。”

她指著足球場那邊的俱樂部。

文風的眼神微眯,看向那個地方,眼中流露出一絲厭煩。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先去找她吧。”說著不忘向邵喻言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你的表姐不會有事的,那邊只是個俱樂部。”

“但是也很麻煩吧?”邵喻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走吧,看到你沒準她會覺得很有趣。”

文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招呼著邵喻言和自己走。

而提莉亞則是留在了原地,只是當邵喻言經過她時,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邵喻言把頭別了過去,果然,在二樓相遇時,提莉亞應該就已經發現了自己不是文風,不然她的眼神和動作也不會那麼奇怪,而當時邵喻言以為這是她待人不同而已。

現在看來,提莉亞也在演戲。

“然後呢?你們去找誰?”張一鳴問道。

邵喻言喝了口水,表情卻變得糾結起來。

“怎麼說呢,我們後來遇見了那個叫文芳的女人。”

“就是那個筆記裡記載的,很牛很牛的那個女的?”

張一鳴來了興致,把椅子拉進,似乎準備聽邵喻言細說。

邵喻言卻是不準備再開口了。

“你怎麼這幅表情?她長得很醜?”張一鳴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他,邵喻言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殊不知這一個多月以來,張一鳴天天搞實驗搞實驗,而和他一起做專案的人,在張一鳴眼中看來是個書呆子, 除了幹活,他們平時都沒有什麼交流,而班上的同學都回去了。

想到這裡,張一鳴想起一件事。

“你知道張露嗎?”

“張露?我當然知道啊,她不是退學了嗎?”邵喻言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想到這位不熟悉的同學,邵喻言心中隱隱閃過愧疚。

“我那天出去瞎跑遇見張露了。”張一鳴的表情看上去很高興,邵喻言也被他感染了。

“然後呢?”

“張露說她很感謝你,雖然那天你說的話很難聽,可是她回去仔細想了想,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家庭的影響,所以她自己辦了休學手續,把未來的生活費給湊了湊,再利用生源貸款交學費。她說她下學期就能重新回來上學了。”

聽到這裡,邵喻言的眼睛也不由得變得亮了起來。

“那確實挺好的。”

“是吧?然後呢?你遇見了文芳。”張一鳴雖然打了個岔,但他還是很想聽關於文芳的事,所以不停地追問道。

“然後......”邵喻言的表情糾結,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先簡單地給你說一下吧。”

“總的來說就是文芳是那個文風的養母,然後文風呢,受他養父喜歡,而文芳不喜歡他,再然後就是文風的養父死了,文風要奪權。”

“那那個提莉亞呢?該不會她爹就是文風的養父吧?”

張一鳴問道。

邵喻言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