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像是印證自己的感覺,一種失重感忽然傳來,邵喻言再次感到一種墜入感。

而且整個畫面也開始變得鮮紅,並且隱隱有刺耳的聲音響起,這樣邵喻言很痛苦。

“醒醒,醒醒!”

隨著猛地一下顛簸,邵喻言醒了過來。

“先生先生,你終於醒了”,空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趕快繫好安全帶!”

邵喻言意識朦朧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覺得頭有些暈,然後他才意識到原來是飛機在顛簸。

飛機上的氣氛有一些緊張,雖然這班飛機上的人不算多,可是他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到周圍人的恐慌。

“請大家稍安勿躁,我們只是遇見了強對流天氣,乘客們請繫好安全帶,不要在飛機上隨意走動。”

一個溫柔的女生用四國語言進行著播報,當他聽到熟悉的中文時,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但邵喻言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他這一排只有他一個人,等飛機重新回到平穩的飛行狀態後,邵喻言左右打量了一下,悄悄地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窗戶邊上。

透過飛機的視窗,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

現代化的社會是沒有夜晚可言的,邵喻言不知道自己飛到了哪裡,可是窗外可以看見明亮的光。

燈火組成了像樹木表面脈絡一樣的東西,不同的是它們散發著光亮,串聯起了這一片大地。

這是一種難言的,美輪美奐的景象,帶著一種神聖感,邵喻言只覺得睏意襲來,迷迷糊糊間,他又睡著了。

而這一次也是難逃噩夢的侵擾。

邵喻言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緬北,而他和許知微一起被關在了那個小房子裡,而無論他怎麼喊,許知微都沒有醒來。

他只好出門求救,可是外面卻是一片荒野,黃沙漫漫毫無人煙,無論他怎麼走都找不到一點活物的蹤跡。

終於,遠處出現了一個小黃點,他欣喜地向前跑去,卻發現那是一間熟悉的小屋子,他連忙推開屋子,果不其然他發現許知微像他離開時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姐,姐!你別嚇我,”他撲了過去,試圖把許知微搖醒。

但是下一秒他卻醒了,那位空姐正站在過道上一臉擔憂地看著邵喻言。

而周圍時不時傳來其他乘客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邵喻言猜測自己可能說夢話吵到別人了。

就在他準備和空姐說自己沒事的時候,他猛地發現自己旁邊坐了一個人。

邵喻言差點就要叫出來了,可是看清那人的樣貌後,他強行鎮定了下來。

“先生,請問你還好嗎?需要喝點牛奶助眠嗎?”空姐善意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不用了,謝謝,”這熱情的服務態度讓邵喻言都不好意思了。

他以前也沒說夢話的毛病啊,怎麼今天忽然這樣了。

“不好意思啊,我一會兒應該不會亂叫了。”邵喻言看了一圈,也算是給周圍人一個保證了。

等做完這些事,他才看向旁邊的人,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就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的中文名字叫文風,”文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

“文風?”邵喻言下意識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為什麼有種迷之熟悉感呢?

這個在文學上有著特殊寓意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些混淆邵喻言的概念,他沒有意識到這個名字和“文芳”有著相似之處。

秉承著,對方都介紹自己了,不管對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邵喻言還是介紹了一下。

“我叫邵喻言,來自華夏國,你呢?”邵喻言自認為態度還算良好。

文風的態度一直都很好,他溫和道:“聽說那是一個好地方,所以我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他這一番活,還是沒有告訴邵喻言他的國籍,邵喻言於是不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