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小糾結沒有存在多久,在布萊曼聞到植物味道的那一瞬間,他臉色大變。

“你們拿這些草來幹什麼了?”他急忙聞道。

“沒什麼啊,我就是拿它燒了一下,”邵喻言想了想解釋道。

“你沒有吃它吧?”

“當然沒有,”邵喻言正說著,忽然凱文打斷了他的話。

“等等,我想起一件事,”凱文神色凝重,看的邵喻言有些不知所措,該不會凱文偷偷嘗過吧?

“在我們被原住民抓去的當天晚上,他們邀請我們品嚐了一種他們自己的傳統食物,”凱文仔細回憶著那個味道,如果沒記錯的話,裡面好像夾雜著一絲絲青草的味道,當時他還覺得這股味道有一絲回甜,還算好吃。

“那個食物裡好像有淡淡的青草味,我不知道是否與這種植物有關。”凱文說罷看向布萊曼醫生:“所以那種植物是什麼?”

其實凱文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可是在沒確定之前,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

“新型藥物的原材料之一,”布萊曼醫生的面色沉靜如水,說出來的話把邵喻言嚇了一跳。

“你這個新型藥物難道是......”邵喻言長了長嘴,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忽然炸開了一樣。

“是的......就是成癮性藥物,最新型,”布萊曼捏了捏眉心,他抿著唇,看上去有些陰沉。

我去,聽到這個回答,邵喻言瞬間不好了,這屬於飛來橫禍嗎?

、凱文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差,畢竟這一飛機上的人,凱文對於這種成癮性藥物的厭惡程度,他要是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別慌,這些原住民沒有專業的提取機器,即使他們真的加了這種草,其實也不會有什麼的,你們總不能吃了一缸接一缸吧?”

布萊曼意識到氣氛不對,趕緊寬慰二人道。

邵喻言聽了他的解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畢竟如果這種沒有精加工過的原料就能讓人上癮,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他們的原材料,”布萊曼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怎麼說?”凱文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就算吃了加料的東西,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所以他開始和布萊曼交流情報。

“如你所見,近期這種新型藥物流入市場,有些人因為過量注射死掉了,我經手了不少案件,然後查出來了這種植物,不過我們繳獲的都是經過粗加工的材料,所以我們不知道這種植物具體長什麼樣子,以及怎麼培養。”

布萊曼看著眼前那一小節青草,眼中是抑制不住的高興:“這可真是幫大忙了。”

而邵喻言則是有些恍惚,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聽到“過量注射”這個詞是多久之前了,這段時間經歷的各種故事記憶,如潮水般向他腦中湧去。

邵喻言不免產生了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觸。

“怎麼了?”凱文注意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於是看著他。

“我在想那個案子,”邵喻言眯著眼,努力回想著那個克萊爾的名字,他只記得事情的最開始,是凱文在街上撞見了那個爆炸犯,然後他們調查發現爆炸犯的生活被藥物注射毀掉了,再然後他們為了更瞭解那個爆炸犯,於是就去往凡迪麗科大學,最後牽扯出來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

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吧?

邵喻言心中隱隱有這樣的預感。

就在這時飛機略過了一座小島,邵喻言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座島,完全是因為這座島上的建築太奇特了。

島上的建築被刷的粉白,從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見島上巨大的迷宮,以及島上高樓的外壁,那上面居然印著自己的畫像!

邵喻言驚呆了,從他們離開的角度看去,如果當時他和凱文沒有被矇住腦袋,那麼邵喻言一回頭就會看見自己的畫像!

歐洲寫實派風格的畫像,很容易就能讓人認出來畫上的角色是誰,與此同時,凱文他們也發現了這幅畫像。

“這是你?”布萊曼打量了一會兒那張畫像,隨即道:“不是你,是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