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於是開始仔細地分析起案件來。

死者名叫奧爾夫萊斯文德,三天前心臟病發去世,但是經法醫鑑定他的體內有滯留藥物,一看就是藥物引起的死亡,而且身體上有明顯的,不符合常理的傷痕。

而監獄一日三餐,包括所有的活動路徑,都不可能接觸到那種藥物,因此邁克捷文懷疑是有人對奧爾夫下了殺手。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沒準是他自己要的藥物。”

交流到這裡,邵喻言指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我派人查了一下,可於此同時法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東西,除了那個藥劑,他的肺部分析,還有窒息的可能性。”

“兩種死法?”凱文喃喃道,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照片上那人:“看來想要他命的人,要不然是兩波人,要不然怕一種方法不能保證殺死他。”

“法醫不是我的人,他已經將死者資料儲存上傳,是我跟他保證,一個星期之後一定會找到兇手,他才決定幫我壓一個星期,不然檢查組的人早就來了。”

邁克捷文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但是他很快地藏好了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想讓我們怎麼幫你?”出乎邵喻言預料的,凱文把這個話頭引到了邁克捷文身上,似乎篤定他已經想了辦法。

邁克捷文對此沒有表現太多意外,而是肯定道:“對的,我想了一個辦法,不過決定權在你身上。”

“你說說看,”凱文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放在桌子上,握在一起。

“我想讓你們作為新的一批犯人,混進那些犯人裡面,幫我調查一下。”

“假裝犯人?”

聽到這個詞,邵喻言想到了電影裡的種種畫面……自己該不會要和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待在一起吧?

這個想法讓他還沒些抗拒,看出了他的不情願,邁克捷文趕緊安慰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多擔待你們一些,只要你們願意,你們隨時可以退出,或者你們可以想一些別的辦法。”

邁克捷文的態度還算誠懇,但邵喻言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一個人不好做決定,所以他把目光轉向凱文。

看凱文的神色,他看上去也很猶豫。

這個時候,夢蓮忽然伸出她的素手,悄悄地在後面晃了晃,邵喻言餘光瞥見了她的小動作,於是轉身走到她身邊。

“怎麼了嗎?”他輕聲問道。

“我,我想問問那個人的屍體還在嗎?也許我可以看看……”夢蓮越說越小聲,似乎對自己很不自信。

但她還是說了出來:“我在大學的時候其實接觸過法醫,只不過後來因為家庭原因輟學了……”

“你學過法醫?”

邁克捷文這才注意到夢蓮的存在,聽到她學過法醫,他的語氣有明顯的驚喜。

“他的屍體還在冷凍室裡放著,不過兩天後就要銷燬了,我帶你們去看看,”說著邁克捷文飛快地把雪茄按滅,站了起來。

這麼高興?

對於他熱烈的行為,邵喻言在心裡直嘀咕,畢竟邁克捷文不管是看上去,還是以他的實際經歷來說,他都是一個嚴肅沉穩的人。

再加上一開始他的各種刻意傲慢的表現,他至少不會對夢蓮的身份那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