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嫌疑人只是整個案件中的一個小角色,雖然很忠心,但是在審訊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員手中,他還是沒能頂住壓力,交代了很多事情。

五年前的三起案件確實是他們做的,而原因首先是二號死者不願意加入薩米基納,為他們服務。

而至於另外兩個死者,他們主要是因為沒有錢買藥物了,想要自己運用化學知識調配,被薩米基納的人發現了,最後邀請他們加入。

不過由於兩人的技術不如他們的老師那樣精湛,出了不少問題,因此他們被“處理”了。

“你信嗎?”凱文盯著審訊室裡的身影,他的臉上還有沒退盡的紅色,整個人顯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悲傷。

“信一半,因為他不是殺人兇手,所以他說這些沒有關係,真正的原因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嗯,”凱文應該是喝醉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後面的話,“我曾經的愛人,也是死在他們手下。”

邵喻言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確定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後,邵喻言的表情微怔。

“很難想象吧?”凱文看上去像是在笑,可他的眼睛卻在哭。

“我也很難想象,她是個大學老師,是個靈魂富有生趣的人,可為什麼要碰那種東西呢?

在婚禮當天,她忍受不了痛苦,強行給自己注射了過量的藥物。

她明明知道,我會陪她的,我會陪她變好。

雖然我們都知道,沒救了。

過量的接觸藥物,她的大腦已經發生病變,再也......回不去了。”

說完凱文雙手抱頭慢慢蹲了下去,世界忽然變得很安靜,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把凱文包裹了起來,將他隔絕在了喧囂之外。

邵喻言能做的只有無聲地陪著他。

再抬頭看向審訊室裡的嫌疑人時,無論怎麼看,那張試圖給自己辯解的臉,都顯得無比噁心。

不是殺人兇手就是無辜的嗎?他懺悔的表情,根本不是為了那些受害人而存在,只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增加一些籌碼罷了。

今晚註定不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不僅是警局,連凡迪麗科大學也是這樣。

左手拿著手電,右手端著一瓶看不出來成分的淺白色液體,提莉亞神色冷漠地站在二號死者曾經的辦公桌前。

她把手電放好,然後藉助燈光小心翼翼地將淺白色液體塗抹在辦公桌上。

一段話就這樣顯現出來。

【致文芳:

親愛的文芳,深思熟慮後我還是決定拒絕你的邀請,你的提議很好,可我知道我已經無路可逃,那個薩米基納組織的人已經多次催促我做決定,可是我的良知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這一身漂泊海外,所求不過是心中所想的化學殿堂,我這一生已很難在化學上再有建樹,但我也不願出賣靈魂,成為惡魔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