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美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威爾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夢蓮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他是個騙子,他們的話術就那麼幾套,根據人的心理活動設計出來一系列話術,當你信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推銷自己的商品。”

夢蓮這會兒正雙手交叉放在前胸,隱隱和那人形成對峙的姿態。

“好吧,看來這次我失手了,”威爾斯被人揭穿了也不生氣。

他衝二人行了一個紳士禮,“那住你們有個愉快的一天。”

說完他就離開了,只是離開前還不忘回頭看了邵喻言一眼,甚至還給了他一個wink。

“不必理這種人,都是遊手好閒的騙子。”

夢蓮的聲音讓邵喻言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邵喻言總感覺自從剛剛威爾斯把自己從混沌的意識裡喚醒,在那之後那種似有似無的眩暈感就減輕了不少。

大概是錯覺吧,本來已經睡了夠久了。

夜色漸晚,天邊的雲彩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但是更好看了,有種撲面而來的肅穆感。

推著他走了這段時間,夢蓮一直在努力地和他交流,一來一往兩人也熟了很多,夢蓮也開始問他一些關於他生活的事情。

“邵喻言先生是外國人?還是移民?”

“我是外國人,來這裡旅遊的,結果遭遇到了一些小意外。”

邵喻言語氣平靜地回答著她的問題,夢蓮的聲音很好聽,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溫柔感,讓人很有傾訴的慾望。

“這樣啊,那方便告訴我你是學生嗎?因為邵喻言先生看上去非常年輕,但是應對事情看上去又不像學生。”

“嗯,是學生,”邵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應對事情很一般,只是最近經歷的事情有點多而已。”

“嗯。”

夢蓮一時之間沒有再找話聊天,而是沉默地推著邵喻言,帶他感受這晚風。

倒是邵喻言開始找些話題聊。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機器可以知道被人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嗎?”

邵喻言的聲音有點輕,像是在問自己一樣。

雖然如此,夢蓮還是聽清了他的疑問。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隨後開口道:“我想到了小時候,總是會害怕別人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喜歡那個人,他會知道嗎?我害怕那個東西,會有人用這個東西嚇我嗎?上課的時候發呆,老師會知道嗎?”

“我也這樣想過,”對此邵喻言深有感悟:“不過後來就不擔心了。”

“是的,後來發現這些都是不存在的魔法。”

夢蓮說道這裡,神情忽然變得帶了幾分思考:“其實,科學就是一種魔法吧?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展現出來,這樣一來,沒準真的有一天,會有一種科技可以看見人的內心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