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並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這件事情暴露出來,那個組織這幾年的行為也被曝光了,和之前的薩米基納事件確實有關。”

凱文解釋道,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當初林教授的話。

那封刻在桌子壁的信上面寫著“薩米基納只是一小部分,而它是為這個直播間合作的。”

“本來以為只是小圈子的惡劣遊戲,沒想到現在已經演變成了可能波及三十萬人的災難。”

凱文在房間內左右踱步,看上去他的表情很深邃。

“三十萬人?”

邵喻言有些驚訝,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當初是十六號主播,然後看直播間的評論,一共有二十四位主播,一個國家也就只有二十四個主播的樣子。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凱文解釋道:“你們國家國情很特殊,這個直播間的人不敢在你們國家造次,所以是最近這一年這個直播間軟體才開始慢慢流行,如果類比於一款遊戲,那這個直播間軟體正在你們國家內測。”

“而且,”凱文頓了頓,他看上去有些猶豫:“所有國家的‘內測’階段,他們找的主播都是特別的,但你不一樣,你好像被他們當成了‘特別’的那群人,可你並不是。”

邵喻言的臉色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正在慢慢變白。

見狀,凱文便不再多說。

邵喻言知道這是凱文在尊重他,但是凱文不問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

“我曾經目睹了一個人的死亡,”邵喻言緩緩開口道:“那個時候......”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說道:“那個時候只有我在場,所以他們覺得我是兇手吧。”他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說出真相,或者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資訊收集能力強到令人髮指,這件事情他一直無法釋懷,即使兇手不是他,但他仍然無法擺脫那種作繭自縛的幻覺。

突然邵喻言想到一個一直被忽略的事情。

“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當初我作為目擊者又是未成年,所以我猜警方檔案裡面沒有我的名字,而現實生活中除了我家長,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他們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決定拉我入夥,那他們肯定是先從哪些方面知道了這件事。”

整個事件在邵喻言的腦中越來越清晰,他又想到一個細節,於是激動道:“我當初下載這個APP是因為我在路邊救了一個主播,然後這個主播給我推薦了這個APP,後來因為我同學的弟弟出事了,和這個直播間有關,我這才下載的它。”

“也就說,一開始這只是一個意外,但是一共二十四個主播,兩個都在同一個城市出現了,按照你們國家的面積,這個安排很有問題。”

凱文在一旁幫助分析,但他提出來的卻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觀點。

“還有其他至少兩個主播,都是那個城市的。”

聽到這個解釋,邵喻言眼睛一亮,一個答案几乎就要脫口而出。

“他們不單單是在尋找主播,他們是在那座城市裡面尋找合適的主播,那個城市就是他們的試煉場。”

“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城市嗎?”

凱文趕緊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線城市,但是它有數量適中的學校,合適的地理面積,以及足夠豐富的地理面貌。”

邵喻言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以上的回答。

“我覺得他們選這個城市很關鍵,之前他們在其他國家的試煉完全沒有選定一個城市,即使是我們國家也沒有。”

“為什麼呢?”邵喻言喃喃道:“總不會是那個策劃者就在我們城市,然後他腦子一抽想在城市裡親眼看著主播們......直播......”

說到後面,邵喻言自己都愣住了,排除所有可能的結果之後,剩下的那個好像就是唯一的真結果。

連凱文也停止了踱步,“既然國家不是特殊點的話,那確實是這種說法更有可信度。”

邵喻言又想起一個被忽視的細節,他趕緊開口:“在來這裡之前,我做過的最後一個任務,是去一個廢棄車站找保險箱,然後我和我的舍友被一個機器人襲擊了,那個機器人據說是你們國家的先進技術。”

聽到這個說法,凱文顯得有些發愣:“這,意味著什麼呢?”

“我覺得那個人沒準有手下設計過那個機器人,所以......”說到後來邵喻言也不確定了起來,他總感覺那個機器人出現的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對方當時是想要除掉自己,那為什麼不自己派別人來,這樣不管怎麼樣都比派個機器人靠譜。

“那個機器人長什麼樣?”

“長得......很漂亮?”邵喻言思索了半天,最終只說出了這樣一個評價,明明它的樣子好像就在眼前,可是無論如何都描述不出來。

這樣的回答沒有讓凱文氣餒,他也思考了一會兒,再次問道:“你還知道別的什麼嗎?比如在我們國家,這個機器是幹什麼的?或者它有什麼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