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回到學校的邵喻言從沒想過,張一鳴會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

“這是什麼東西?”

他剛一回到學校,就被張一鳴神神秘秘地拉到操場,結果就看見了非常奇怪的景象。

操場用蠟燭擺了一個圓,班上來了一些同學,他們圍著圓坐在外圈,圓中間是一束花。

“沒想到邵喻言居然是這樣痴情的人。”

“邵喻言別難過,我們今天陪著你。”

邵喻言:???

“我覺得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邵喻言咬牙切齒地在張一鳴耳邊低語,“你又給我安排了什麼奇怪的人設?”

在黑暗中,張一鳴勉強忍著笑,小聲解釋道:“我跟老師說你暗戀的人今天結婚,以後她就要出國了,你實在忍不住想去看她最後一眼。當時沒注意旁邊有人。”

“我也沒想過那麼多人信,”說到最後張一鳴的笑意幾乎繃不住了,他不斷用手掐自己的大腿才能保證自己不要笑出來。

邵喻言:對啊,所以這麼扯的劇情,怎麼這幾個人還信了?

看著這幾個同學純真的眼神,邵喻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氣上不來的感覺。

“邵喻言,快來這兒坐,”班花招呼他坐下來,“我們都是受過情商的,今天我們就在這兒來個傷心理療會。”

“事情更加離譜了,”在黑暗中邵喻言幽怨地看了張一鳴一眼,“還有,為什麼蠟燭是白色的?”

“買不到別的顏色的,現代人講究這個,”張一鳴也招呼他坐下。

邵喻言剛一坐下,班花就開始感慨,“真沒想到邵喻言你居然喜歡自己的高中老師,那三年來你一定過的很痛苦吧?”

邵喻言適時露出一個苦笑,他只恨自己讓張一鳴自由發揮了。

不過這個傷心治療會開的很不舒服,邵喻言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他。

終於,在一次突擊回眸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不再多說什麼,邵喻言拔腿跟了上去。

“張露?張露!我知道是你!”

在黑暗中看不清人影的走向,但邵喻言很肯定他剛剛看見了張露。

自從張露弟弟死後,她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對勁,邵喻言不會認錯。

邵喻言站在跟丟的地方喊了幾聲,見沒人應答他轉身就要走,卻見張露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的表情木木的,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嚇人。

“找了一堆爛藉口,實際上是去直播了吧?”

她表情呆滯,不斷向邵喻言靠近。

“你自己應該沒發現,昨天從你進店的那一刻,你的直播就開始了,我什麼都看見了。”

她的腳步緩慢且輕盈,正一步步地靠近邵喻言,最後停在了距離他五十公分的地方。

邵喻言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只能全身僵硬地看著她,他明顯有些緊張。

“為什麼我的弟弟就那麼倒黴?為什麼你也直播你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