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買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拍成成片,百分之九十九扔在劇本庫裡吃灰,你憑什麼讓那些資本,看一眼不知前景的劇本,就淘給你上百萬美元?

即便是經過這些年系統的學習,有時韋恩也會幻想有人會看上自己的劇本,然後大筆一揮,開上一張大額支票,足夠他揮霍著拍完電影。

這基本是幻想加扯淡,想要實現電影的拍攝,關鍵在於提交給潛在投資者和電影公司的,商業專案計劃書,一份如何關於籌備,選角,拍攝和製作影片的,構思縝密,調查嚴謹的計劃書。

“韋恩,有了這些我可以嘗試幫你拉一下投資。我見過很多年齡很大的導演,還在為第一部長片的資金而四處奔走,他們其中大部分其實需要的是這樣一份完整的專案計劃,。”

安德森教授翻看著薄薄幾頁計劃書,裡面詳細的考慮到了這部電影的一切問題,甚至還有拍攝可能遇到的難題,和解決辦法。

雖然投資不高,可這對新人來說,還是一個天價。還沒有任何成績的新人,別說電影公司,就算私人投資者也不會多看一眼。安德森希望可以幫他找一些扶持新人的電影基金試一試。

“老師,我有辦法籌到資金,我做出的這個計劃,就是按照我可以籌到的資金準備的。我可能不會上太多課了,時間很緊,我要確保畢業前把他拍出來。”

“好的,你的學分在上一學年就夠畢業了,你需要的是動手,親自參與電影的製作。好好幹,如果你能製作出劇本上的效果,我相信這對你以後找工作有著絕對優勢。”

安德森看著眼前的小夥子,之所以他被同學說成孤僻,冷漠,不合群,就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這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併為之不懈努力。

韋恩喝光杯子裡的咖啡,收拾好劇本,站起來和教授告別。

“老師,我還約了經紀人,就先走了。”

“去吧,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可以打電話給我。”

安德森教授拍了拍他肩膀。

他出了老師辦公室,來到學校旁邊的咖啡廳,要了一杯咖啡後,看著窗外的行人出神,等待著自己那位經紀人。

儘管從1970年出生到現在,已經在大洛杉磯地區生活了20年,可他還是忘不了那真實的,如同昨天發生一樣的太平洋對岸的經歷。

青年時期偶然看了部叫做天堂電影院的片子,他去學習做了電影放映員。打斷他十幾年放映生涯的是疾病,在病床上消極的他又開始迷戀黑色電影,直到一覺睡過來時,他還在每天沉浸在電影中。

上天還算是公平,拿走了他疾病纏身的人生,還給了他今生不錯的生活。五歲後隨父母到文圖拉縣農場生活,父親雖然不是什麼大富豪,家裡卻也不缺錢,給了他良好的學習環境。

這一世韋恩沒有懵懂無知,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並且一直為之努力。家庭環境也給了他足夠的便利條件,從小學開始他就讀的全部是私人學校。

從童年到少年時代,母親就帶他頻繁進出以前朋友的劇組參觀,讓他仔細觀察這個世界電影工廠。而學習成為一名導演,其實是一個花銷巨大的過程。

大學開始,購買相關的書籍和昂貴的電影膠片,去租賃器材拍攝自己的實驗短片,一般家庭真承受不起這些花銷。

“嗨,韋恩。約我有什麼事嗎?天吶,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我,我都快忘了你這個電影導演。服務員,給我一杯拿鐵。”

一個比韋恩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拉開椅子坐在了他對面,一身西裝穿的整整齊齊,顯得整個人都積極向上。

“吉米,我要畢業了,馬上開始我的第一部電影長片。過段時間我需要你幫我開始招聘工作,劇組工作人員,還需要幾個演員。”

他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吉米在自己大三時候找上門來的,一個剛出caa收發室的新手經紀人,聽說南加州電影與錄影專業,出了一個天才導演,眼巴巴就找到他,希望代理他的經紀合約。

“什麼型別的片子?還是以前你拍那種血呼呼的實驗短片嗎。”

吉米喝了一口咖啡,皺著眉頭問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