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面露尷尬,微笑著答道:“那自然是不晚,雲中子師兄能親自請來,子牙自然是十分激動啊。”

“哦?”雲中子笑了笑,四處望了一眼,“可我看好像諸位,都不是很歡迎我的樣子,不知道剛剛你們是在聊些什麼,竟惹得燃燈副教主會說出要幫我終南山清理門戶的話來?”

雲中子說罷,燃燈呵呵笑了兩聲:“我們剛剛是在進行一些爭論,你的好徒兒,放走了趙公明,還說準備在半月後跟趙公明單挑,至於清理門戶,那也是貧道一氣之下說出來的氣話,你倒不用放在心上。”

“哦!”

雲中子淡淡一笑,望向蘇玄,“徒兒,大敵當前,你既然下山是來助你姜子牙師叔的,卻又為何要臨陣放走趙公明啊?”

蘇玄一抱拳,對雲中子道:“師尊,只因姜子牙師叔想用釘頭七箭書射殺趙公明,而那釘頭七箭書並非是我玄門之物,實則乃邪道巫法也,我見趙公明也非大奸大惡之輩,與我等玉虛弟子為敵,也是由於立場不同而已,故而,我將他放走,只想光明正大的與他鬥上一鬥。”

雲中子點了點頭,望向諸人,道:“我看我這弟子想法並不不妥之處啊,怎麼到了有些人眼裡,就變成了十惡不赦之罪呢?”

姜子牙見場面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趕緊打了個哈哈,做起和事佬:“哎呀!雲中子師兄,燃燈副教主剛剛也說了,他那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他雖然對你終南山一脈多有冒犯,但也是無意之舉,就請你不要再多計較了。剛剛聽聞,雲中子師兄已證道準聖,今日下山,又剛好遇到兩軍休戰,何不擺上一場宴席,好好慶賀一番呢?興許是百萬年才能遇得到這樣一個機會,讓我玉虛門下弟子聚集得這麼齊整。”

“我贊同子牙所說的。”懼留孫也接過話茬道,“今日天朗氣清,正適合大擺宴席,好好慶賀!”

雲中子一言不發,只是四處掃了一眼,突然問道:“卻怎麼一直沒見黃龍師弟?”

“師尊。”蘇玄抱拳答道,“黃龍師叔早前一戰,就被趙公明拿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雲中子皺眉:“既然黃龍師弟都生死未卜,何來擺宴慶賀一說,哼!”

說罷。

雲中子拂袖而去,姜子牙連忙安排侍衛跟上,領他去一間營房休息。

“哼!”

廣成子等人也瞥了燃燈、懼留孫等人一眼,離開的營帳。

被雲中子這麼一鬧,玉虛門下燃燈等人對於蘇玄的指責也就無疾而終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雲中子到了周營之後,平日裡也少與人打交道,一般只跟蘇玄、雷震子、廣成子等人交談聊天,完全當燃燈一夥人不存在。

沒過多久,便是半月之後。

這日已是趙公明與蘇玄相約,一對一對決的日子。

姜子牙清晨擺陣,列兵三十萬,離開大營。

陸壓、雲中子同行左右,為他壓陣。

蘇玄為先鋒官,領了三萬精銳到達陣前。

燃燈一夥則真如先前所說一般,並未出戰,而是留在營中。

蘇玄到陣前叫陣,不多時,趙公明身騎黑虎,到了陣前,對蘇玄拱手一禮道:“蘇道友,先前之事,趙公明謹記於心,感謝之語,今日就懶得再說了,但是你我既然相逢於陣前,那麼必定是各為其主,拼盡全力,故而不會有絲毫留手,希望你不要見怪!”

蘇玄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請!”

趙公明同樣點了點頭,二話不說,飛上半空,舉起金鞭向蘇玄頭頂打來。

蘇玄側身一閃,閃過金鞭,隨即激發一道符咒,這符咒引動九天真雷,往趙公明眉心轟去!

卻見商軍陣中傳來一聲大叫,姚少司衝出陣來:“公明老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原來這姚少司修行的五雷真訣,對雷電極為了解,只見他張口一吐,吐出一顆雷珠,那雷珠飛到天上,滴溜溜一轉,便將蘇玄引動的九天真雷盡數吞噬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