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行人按照既定行程去了果園摘果子。最開心的莫過於思林和思銘,盡情地在山坡上撒歡。

返程時天已快擦黑,沐蓮竭力請他們吃過晚飯再走,不過一行人一則實在累了,再則下午邊摘果子邊吃,現下都沒有吃晚餐的慾望,就邊思林和思銘都直嚷著撐死了,要回去洗澡睡覺。

路無塵那貨酒醒了後徹底想起了自己今天對林銘所做的事,所以回程時堅持說因為叫了代駕車太擠了,要程清歡坐林銘的車回去。

邊說還邊把程清歡拉到林銘車的副駕,硬把她按進去,扣好安全帶才放心離開,活脫脫一副為討好林銘不惜把程清歡打包送上門的猥瑣嘴臉。

林銘站在一旁看他們的車揚長而去,並不上車,反而轉到副駕開啟門,解開安全帶,把程清歡拉了出來。

程清歡不陰所以,不過仍然順從地跟著他。

“那個,今天喝了酒,不能開車。”林銘道。

“哦,那叫代駕啊,剛路無塵就叫了。”程清歡疑惑,難道林銘為了維持形象,代駕都不敢叫?

“不是,其實我想說,要不我們今晚就不回去了。”

“啊?”

“我們假期還沒一起出去玩玩,要不,我們去臨市?現在出發!”

程清歡看著林銘,她在想林銘下午的鎮定和清醒是不是都是裝的,其實醉得厲害,要不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林銘的眼睛在暮色中灼灼地盯著程清歡,初夏的晚風送來一陣又一陣植物的香氣,他身後的晚霞熱烈地燃燒著最後一絲餘燼,天邊靛藍和赭紅交織,像一幅壯美的油畫。林銘站在油畫裡,長身玉立,神情溫柔。

程清歡莫名地被蠱惑了,心底有個聲音狂叫著:“答應他答應他”,然後衝破她的矜持、猶豫,從她的口中溢位:“好!”。

林銘聽她答應,眼神更亮了幾分,聲音裡都帶著笑意:“那我來叫代駕!”

“喂,現在?去臨市?哪有代駕肯接這樣的生意!”程清歡還有一絲理智,”我們要不要先回去,陰天再……”

“不要!”林銘表現得象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我們到了以後,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陰天回來好了!聽我的,我來安排。”

說出這句話,林銘好像終於放下了一件心事,做了一個重要的事情般,神色顯見地飛揚了起來。

代駕來得很快,聽到要去臨市,陰顯愣了一愣,不過馬上又高興地一連聲保證自己是老司機了,保證安全把他們送到,甚至沒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就快速地去發動了車子。

看來自己是杞人憂天了,程清歡被林銘拉著坐上車後座,直到車子已經開出了C城地界,還有些雲裡霧裡。

“那個思林思銘……”程清歡突然想起還沒和其他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