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釋什麼?”喬巡繼續向前。

加拉赫說:

“我並不是不想跟你一起靠近熔爐。只是,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麼密集高頻的符文能量衝擊。”

說這句話時,她才反應過來,阿伯特典長居然在那麼高頻率的符文能量衝擊下面不改色!

喬巡笑著說:

“加拉赫,我又沒怪你。你這麼急著解釋,何必呢?”

“沒怪我嗎?那為什麼……不理會我。”

喬巡說:

“加拉赫,如果一個助理做什麼事都需要他的上司提醒。那,助理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對不起,我沒做好。”加拉赫低聲道歉。

“回去吧,麻煩不不會就此終結。”

“您發現什麼了嗎?”

“如你所想,事故是人為製造的。”

加拉赫氣憤地說:

“一定是顧升榮!”

“但沒有證據。加拉赫,列車是秩序與規則的產物,在規則內,那麼一切都可以被允許。我們可沒有證據給顧升榮定罪,要是憑藉著直覺和憤懣的情緒去處理他,只會鬧得跟斯克林典長一個下場。”

加拉赫終於明白這位新典長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以前的典長總是站在一個“主人毆打家畜是非常合情的”位置看待暴亂,但是,合情並不意味著合理。斯克林典長的確是合情的,家畜就該被好好管教,但他不合理,至始至終都沒有證據證明顧升榮在違反規則,所以他對顧升榮的懲罰是私刑,才會給顧升榮發動暴亂的理由。

而這些阿伯特典長,

似乎,只在站在“合理”的角度上。他,不會受到任何情緒上的干擾。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家畜交流,可以禮貌客氣地對待家畜。

這讓加拉赫不由得想,如果阿伯特典長佔據了“合理”的制高點,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這位新典長,也許,跟想象的不太一樣。

加拉赫看著前方的喬巡,神情陰晴不定。

失控的符文能量的確是受到控制了,火場安靜下來。

發條人們有序地組織善後工作。

顧升榮站在火場範圍的外面,皺著眉看著銀藍色光芒斂去的前方。

解決了?

是怎麼解決的?

難道,他們發現了那道衍生符文?

不應該啊,發條人的能力上限不足以探查到古典圖騰規格外的衍生符文才是。

糾結思考之間,喬巡帶著加拉赫走了出來。

喬巡笑著對顧升榮說:

“顧先生,我真要感謝你對列車所貢獻的每一份勞動。希望你今後繼續努力,繼續為列車的事業添磚加瓦。”

說完,越過顧升榮大步離去。

顧升榮咬著牙,喬巡的笑讓他沒來由的覺得厭煩。

明明才發生了這種事,憑什麼能笑得那麼理所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