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是在一次唱詩班的聖誕祝福歌當中覺醒天賦的。在那個保守的國度裡,她的奇怪變化遭到了驅逐。菲自然是跟她一起離去了。

她也的確在巴黎當過一段時間的模特,供養自己和菲的基本生活。

後來一次,她們前往夏威夷度假,剛好碰上了令人談之色變的“夏威夷骨鯨”事件,半個夏威夷幾乎沉島。她們就這樣被海上列車收留了。

怎麼說呢,一個修女帶著一個小孩……經歷蠻坎坷的。

不過,修女瑪麗保護和教導得很好,讓菲在這樣的經歷裡也能健康成長。

一番交流一下,喬巡發現,眾人來到列車的經歷都挺奇幻的。

別格蒙打黑拳輸了被黑市交易了過來;

哈里本來是個住在父母家地下室的深度遊戲宅,但聯邦進化者團隊選中了他,打算做個小實驗。實驗失敗被鑑定死亡了,在太平洋“無生命區”給沉了。結果沒死,又被過路的海列給打撈了上來;

施奇,一個沒有國籍的國際傭兵,執行任務失敗後,走投無路闖進了海列圈的高危懸賞區,命大沒死,被帶到了列車;

蔣優,是根正苗紅的進化者,從小就開始上進化班,大學期間,跟隨團隊到南極執行科考任務,遭遇氣象種,團隊全軍覆沒,只剩她抓著一塊浮冰活了下來,被列車收編;

森田貴太……他不願意說。喬巡的“真如”瞭解也有限,只能大概猜到他可能是在一次很特殊的汙染事件裡來到列車的。

深入瞭解後,覺得大家都挺好,唯獨森田貴太和菲讓喬巡覺得是不穩定因素。

除了跟組員們交流,喬巡基本就是翻覆研究第四組之前被貴賓席的審查報告。

無法瞭解現有的貴賓資訊,那就只能透過了解以前的貴賓資訊進行趨同量化。

……

三天後的凌晨四點。

喬巡準時醒來。洗漱清潔。

今天就要開始審查工作。他的心情上沒什麼變化,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經歷過不少了,這種程度的事情很難讓他有什麼情緒波動。

整備好一切,打算出門時,門被敲響。

信使再次到來,送來了阿格尼斯的新信。

一樣的火印,一樣娟正的花體字元,一樣的呈現方式——

“我的朋友,已經好久沒有跟你聊過了。關於上次我說的思考生命的意義,我依舊沒有答案。等我有了答案,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還有,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將向你講述我童年的故事。

“1512年一個九月的上午,我出生了。也許我是一個伯爵的女兒,也許是侯爵,不知道我的父親在死去之前,有沒有做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升爵。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童年是在地下室的圖書當中度過的,希伯安伯爵認為,棕色眼睛的自己生下一個藍色眼睛的孩子是無可救藥的恥辱。我大概見過他三次。書是我的夥伴,也是我的敵人,它們陪伴我度過漫長的童年,也讓我看到地下室之外的世界是多麼的繁華,如果我不曾知道的話,我會帶著笑容死去。十八歲的我要與另一名伯爵的兒子結婚,這個年齡結婚在當時已經算是大齡了,因為沒有人願意娶一個藍眼睛的女人。我不知道那位伯爵是誰,也不曾與他的兒子謀面,但我知道,在路途中,我將變成你所認識的阿格尼斯。因為——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你親愛的,

“阿格尼斯·琴·希伯安。”

喬巡眼皮跳了跳。因為“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分明就是用漢語寫的,甚至還是非常端正的楷體,比他自己寫的字都要好看很多。

什麼意思?

寫信還有斷章的?

斷章的人沒有GG!

“她……好像確實沒有……”

一早上的好心情,因為這封信變得低落起來。

當然不是被阿格尼斯這種“老人講起從前”的語氣所感動,是因為這封信依舊沒有重要的資訊。最起碼,沒有喬巡現在所需要的。

唉,也不知道阿格尼斯到底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