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巡問:

“您跟紅桃A什麼仇?”

阿格尼斯笑著說:

“兩個女人的仇,過問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還有,她叫依紅,不要被她現在紅桃A這個身份所困住。”

“但你甚至不知道紅桃A……依紅跟我發生過什麼。”

“那不重要。你身上的宿命論會告訴我一切,告訴我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她站起來。並不高,剛好擋住從窗簾縫照進來的光。一下子,她的臉就變得昏暗起來。

阿格尼斯的聲音變得更加動人,但也更加遙遠,

“喬巡,我給你列車人員的正當身份,可以對你的罪責既往不咎。”

“我需要做什麼?”

“做我的刀。”

“什麼意思?”

“貴賓席不乾淨,我要你磨好刀,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割掉。”

阿格尼斯這個時候終於像個半神了。那種高調的氣質,如同看不到邊的城牆。

她看著喬巡,嘴角微微一彎,

“後續的事,我會幫你安排,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的能力了。如果你感到累了,就來我這裡,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我們是朋友,你當然可以躺在我的懷裡,好好放鬆。”

喬巡無從知曉,對於阿格尼斯而言,“朋友”是紙一樣脆弱輕薄,還是山一樣厚重可靠。

但,對於現在的境地而言,她的確會是很堅實的靠山。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就以喬巡的身份。”

“為什麼?”

“偽裝身份,會讓你更容易暴露。只有保持真實,才不會被懷疑。”

這倒的確是真話。

任何偽裝,不管多高明,都會有痕跡,畢竟不是原裝的。

阿格尼斯說:

“你身份的正當性我會處理好。”她笑了起來,“去吧,我的朋友。”

說著,一團血霧在她背後泛開。

斗轉星移般的變化出現。周圍的色彩與物體在扭曲之中逐漸改變。

他只聽到阿格尼斯最後說:

“杯子裡的是西瓜汁。”

喬巡腦袋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下一刻,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站在家畜區第二車廂的城堡大門口了。

加拉赫一臉神傷地站在城堡裡,看著那張蓋了章的條約發呆。

喬巡神態和情緒回正,保持著一個典長該有的姿態。他開口說話,聲音在寬大的城堡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