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那你又何必把仙儀帶回來。”

“她的母親安漾逃避血脈的使命,那隻能由她來繼承。”

“你不是不在乎天武一脈嗎?又何必非要一個在其他世界生活了那麼久的人從頭開始。而且,她既然本姓是呂,不已然表明,她是安漾跟其他男子誕下的孩子嗎?血脈,並不純淨。”

“安漾以為她找個男人,給她的孩子安個別人的姓,就能保護好她的孩子……但實際上,她只是個徹頭徹尾的不負責的母親。”

“什麼意思?”

“天狩殿下,我的話還不明顯嗎?以前的呂仙儀,現在的安妙妙,從頭到尾,都只是安漾獨自誕下的生命。”

“……”天狩無言以對,再也找不到什麼話去批駁這位獨斷專行的天武了,只不滿地說:“你一點取名的天賦都沒有。”

“這是她自己取的。”

“……當我沒說。不過,安嫻,你真的沒反思過為什麼安漾不顧一切都要離開仙界嗎?”

“我那時又沒復甦,我為什麼要反思?”

“你是沒復甦,但你留在天武一脈的痕跡,從沒有磨滅過。你是壓在她們每個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天狩殿下——”

“我有名字。”

“陸衣禤,對你而言,我也是壓在你身上的大山嗎?”

“……”

這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

天狩陸衣禤沉默了一會兒後說:

“你簡直無可救藥了。呂仙儀……安妙妙,我要帶走一段時間。”

“做什麼?”

“給她灌輸點反抗你的理念。”

“早些回來。”安嫻隨意說完。

她一點都不在意陸衣禤的話。畢竟,本人都沒有反抗的理念,又怎麼灌輸給別人呢?

她也十分清楚,陸衣禤要是真的有反抗自己的意思,在自己休眠的時間裡,早就把該做的全都做了。

然而,陸衣禤什麼都沒做,只是安靜地等待她歸來。

……

燁煌城外的某座懸崖邊。

身著淡藍色衣裙的女子獨自一人站在懸崖向外突出的一塊巨石上。風很大,但似乎與她無關,沒撩動她髮絲衣裙分毫。

她靜靜地望著遠方,眼神沉默。

直到身後傳來聲音,她才稍稍動了動肩膀,

“仙儀。”

她轉過身,看著一身黑的陸衣禤,笑著說:

“天狩殿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衣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