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能像我所想的那樣吧。”

她說完,忽然頓住了,眉頭漸漸皺起,眼神十分疑惑。

呂仙儀問,

“怎麼了孛娘?”

朱孛娘看了看呂仙儀,又看了看天空中那個緩緩旋轉的漆黑洞口,悶聲說:

“管月……好像消失了。”

“消失?”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無法感覺到她了。她徹底不見了,沒有任何可以追蹤她的痕跡……”

“出意外了嗎?”

“但喬巡和辛漁,我又能感覺到他們。”

呂仙儀咬住嘴唇想了想,

“不行,我得回去找他們。”

朱孛娘搖頭,

“不,你不能去。”

“為什麼!”

“仙儀,別忘了我們一開始的約定。”

“但我只想看到他們平安無事!”

“你看不看他們,他們的狀態都是確定的。”

“但——”

朱孛娘認真看著呂仙儀,

“仙儀。你能坦然地對喬巡說出分手,為什麼不能冷靜地思考。”

呂仙儀臉色一苦,

“我……我只是關心……”

“你確定你是在關心嗎?還是做不到真正的釋懷。仙儀,當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跟喬巡相關時,你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朱孛孃的話深深刺進呂仙儀的心臟。

呂仙儀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說:

“對不起。”

“不用向我道歉。”

“那我們還是繼續吧。”

朱孛娘點頭,接著換了種狀態,嚴肅地說,

“幻·長安的世界之根已經徹底斷掉了。本來我們預想,還有部分世界之根殘留下來,但現在的情況,遠要比一開始所預想的還要糟糕。目前看來,殘餘的世界之根被人拿去創造那個碎片世界了。現在那個碎片世界徹底變成了世界通道,一端連著地球,另一端連著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是什麼?”

朱孛娘說,

“專門用來放逐不為神話世界所容的存在。比如說……妖。”

“妖?”

“我們常把妖魔放在一起說。但兩者有著顯著的區別。惡魔由慾望滋生,慾望存在,惡魔就存在,只是分強弱。妖是另一種特殊的存在,在過去的神話歷裡,因為惡魔的破壞程度太過強大,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妖都不被重視。實際上妖是真正的不為世界所容的存在。每一個神話世界都有固有的壁壘,用以穩定世界的存在性。越強大的世界,壁壘也就越難以穿透。而妖……能無視世界壁壘。”

朱孛娘說到這裡,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