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街道早已進入了宵禁狀態,暢通無阻。對於長安城這座不夜城而言,上一次宵禁還是先皇駕崩那個月,距今過去九年了。

大家猜測是因為紫金巷子發生嚴重火災的緣故。

紫金巷子住著的人都是朝廷要員,隨便死兩個官,朝廷都要動盪,因此進入宵禁狀態也很合理。畢竟平白無故出現那麼嚴重的火災,肯定要查個清楚明白才行。

禁衛軍的馬蹄聲如同夜裡的急雨,來得急而猛,走得快而烈。

天策府上將祁無印在隊伍最前方,而在他旁邊是一輛馬車,裡面就是被拘束起來的喬巡。

祁無印微微一笑,

“二世子,你要是早點出來,也許不會有流血事件發生。”

“起碼我知道了你們的態度與決心。”

“嘖,以忠實隨從的性命來試探我們的態度,二世子當真是捨得啊。”

“隨從而已。”喬巡隨意說。

“不愧是世子爺。伴君都不如伴你啊。”

“上將大人這麼說,簡直是勇氣可嘉啊。”

祁無印微微一笑,

“陛下可不如你這麼心狠。那個徐列山是條漢子,很忠誠,也很愚蠢,明明是個人才,卻偏偏對你忠心懇懇。到頭來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還是那句話,隨從而已。想來,上將大人也不會多在意你身後的某些個禁衛軍吧。”

“那可未必哦。起碼,誰敢欺負任何禁衛軍的一員,都會被割下腦袋扔進河裡。二世子,你打算為你的隨從做點什麼呢?”

“為什麼非要做點什麼?”

“呵呵,也是,畢竟你是駱登仙嘛。”

喬巡不滿地說,

“這馬車太硬了,坐得屁股疼,拿個墊子來。”

“你該感謝我,為你準備的是馬車,不是囚車。駱登仙,如果你覺得你二世子的身份很好用,那也許你會吃盡苦頭。”

“等我爹來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駱新知,這個時候大概在跟陛下下棋吧。你知道你家父親棋藝冠絕長安嗎?”

“……”

祁無印說,

“陛下的棋下得很一般,但偏偏他每次都能贏駱新知。你知道為什麼嗎?”

喬巡沒有說話。

祁無印這些話對他很有用。或多或少能夠了解一些現在的局勢。

這時候,從另一條路上策馬而來一名禁衛軍。他徑直到了祁無印面前,說:

“上將大人,還是沒能找到李姣姣。”

祁無印問,

“只差她和繆新月了嗎?”

“是的。”

“繼續找。”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