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你會加入隊伍,我也許一開始會選擇單獨行動。”

“別這麼討厭我。我沒做什麼壞事吧。”

“我不討厭你。”

“但你對我說話,總是想撕破我的臉一樣。如果是性格柔弱一點的人,真的會很受傷。”

“抱歉。我只是習慣把我所想說出來。”

“這句話更傷人。”

“我不打算辯解什麼。”

“但到底為什麼?”管月眉頭憂愁,“你和教練似乎都覺得我不是個好人。但為什麼,我自己卻無從明白。我明明,真的沒有惡意。”

“你沒有惡意,我感受得到。對你感到憂慮,是我和喬巡自己的問題,並不怪你。”

“我能幫忙嗎?”

“不知道。”

管月不再說話,她漸漸地有些痛苦,

難道我真的是個壞人嗎?

……

別墅裡的氣氛,沒有因為喬巡和呂仙儀的分手變得壓抑沉悶。

呂仙儀不是那種會把人際關係搞僵的人,喬巡也很少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

現在的他們,更加像一個冒險小隊。

比起之前,興許還更加放鬆了一些。

這也算是比較難得的了。

之後的時間裡,辛漁充當與外界聯絡的情報員,即便住在偏僻的地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外面在發生著什麼事。

呂仙儀終於徹底釋懷,自和喬巡重逢以來,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進化之路上。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喬巡像一座大山,確實可靠,確實是隊伍裡堅實的壁壘,但這座高大的山站在她前面,會讓她很難看到山的前面是什麼。

她也想成為一座並肩的大山。

喬巡是個好教練,管月也是個好學員。

跟當初管月加入隊伍所展露出的曖昧感不同,她的確是來專心求教。

朱孛孃的行為很自由,基本上不會透露自己在做什麼。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對面的辦完喪事。

出殯送葬這天,喬巡受江元所託,尾隨著送葬隊伍,一直到後山的公墓。

“看著自己被埋葬,是什麼感覺?”

喬巡跟江元之間也聊熟了。

江元的陰魂在外人眼裡就是一陣看不見的風。

江元說,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我很難說我到底是不是死了。”

“肉身死了,意識還沒有。”

“這種說法,其實每個人本質上都是不死的吧。”

喬巡搖頭,

“意識的逐漸崩潰是必然的,不同的是,有的人崩潰的慢,有的人崩潰的快。你現在只是被一些特殊的力量暫時保護著。”

“這很費解。”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