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會找上我們,是因為我們之前偷跑轉生,害得他們的朋友被替換成了石雕。”

殷郊不做什麼辯解,上方雙手一動,便捏了一枚符文出來,輕輕一點,推向喬巡,

“這是解法。”

喬巡看著他,沒有接下這枚符文。他也不需要。

心想,看來這位神仙比朱佩娘還要不好相處啊。

朱孛娘吐了口氣說,

“殷郊元帥,他們還幫助過我。我……”

“月孛天君,無需多說。你受了助,便自己去還了情即刻。”

“他們嚮往幻·長安。”

殷郊語氣冰冷地說,

“他們不能與我們同行。”

“為什麼?”

“月孛天君,你不該質疑。”

朱孛娘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地司太歲,我為什麼不可以質疑?”

這種語氣……朱佩娘心裡一下子就有些焦躁。她瞭解自己的妹妹,很少會這麼對人說話。變成這種語氣,只能說明她並不認同地司太歲的做法。

不要起內訌啊……朱佩娘默默想。

殷郊看著朱孛娘,說:

“我們本該是一心。”

“你說得對。我們有共同的使命,但是,殷郊元帥,這不意味著我必須要聽你的命令。”

“月孛天君,你墮落了,與凡人為伍。”

“地司太歲,我們現在也是凡人。我們曾經也是凡人。我們……保護著凡人。為何,你會覺得與凡人為伍是墮落?”

殷郊說,

“凡人永遠無法理解神的世界,刻意去融入,只會狼狽不堪。”

“我不認同你的想法。”

殷郊冷冷地看著月孛天君,

“如果你能看透你身邊的人,我當然會選擇支援你的想法。”

她身邊的人,是喬巡。

朱孛娘頓住。她的確看不透喬巡,他跟所有的凡人都不同。他明明是凡人,卻沒有一個凡人應有的特質。

聽到這句話,喬巡算是明白了。終歸到底,殷郊是顧慮自己的身份。

他便插話進去,笑著說:

“實在是榮幸,能讓兩位神仙產生意見分歧。但我想,也許殷郊元帥的顧慮是多餘的。”

“你無法證明你的立場。”

“我並沒有犯錯,何須證明清白?”喬巡說,“殷郊元帥,你不知道我的立場,也並不能給我預設立場。”

“我拒絕未知的人。”

“如果這樣說,那這個世界於你們而言是徹徹底底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