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層囚籠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嫉妒”之火直接焚燒。

連神仙的神輝都能焚燒,這麼些無形的囚籠當然可以。

畢竟,之於惡魔,吞噬與融化一切本身就是特性。

但喬巡沒有這樣選擇,

原因在於月孛天君朱孛娘之前被“嫉妒”之火灼燒過。再次在她面前施展這樣的手段,如果被察覺到,顯然會讓喬巡的身份陷入懷疑的被動之中。

何況,朱孛娘現在本身就對他的身份比較謹慎。

喬巡可不願意去賭,這位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神仙現在到底還有沒有能力識破“嫉妒”之火的底層手段。

所以,他還是選擇的符文能量,只不過是在內在用惡魔之力引導的。

這座鬼市的囚籠,在他逐層逐次的破解下,緩緩消散了。

在消散那一刻,裡面的“鬼”忽然就活了過來,不再模板式地活動。

他們開始激盪起情緒與自己的思維。

但,並不是很強烈,沒有形成具體可查的內容。

喬巡轉頭,

“孛娘,到你了。”

朱孛娘深深地看了喬巡一眼,然後說,

“你……”

並沒有說出個什麼來。她走向鬼市,身上的金色神輝隨著步伐,逐漸變得濃郁且耀眼。

行至鬼市,她腳踏水面漣漪一般的波紋,緩緩升至半空,稍稍閉眼後,再睜開眼時,已滿載威嚴。

她說:

“命也,”

所有的“鬼”都停了下來,如同被定格了時間。

“心心也,”

鬼市裡浮現出一條河。一條沒有水,只有奇異的神輝所鋪成的河。

孤魂野鬼們浸泡在這條河中,漸漸沉沒,

沒有掙扎。

朱孛娘最後喟嘆一聲,低聲說:

“安息也……”

破敗的村莊重回破敗,相較之前的陰森詭異,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

嚎啕的夜風也停了。

這裡變得普通且正常。

“超度……還是超渡?”紀正志忍不住呢喃。

喬巡懂他的意思,說:

“有條河,那大概是超渡吧。”

“渡冥河,往陰司,入輪迴,求來世……”

喬巡笑著問:

“怎麼突然感嘆起來。”

紀正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