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

“只能任由他們搶走古符文。”

“這邊的應急處理中心沒有調查嗎?”喬巡問。

紀正志有些苦惱,

“調查了,但一無所獲。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本來這段時間西京就很不穩定,應急處理中心也分身乏術。他們也只搶走了那段關鍵的古符文,研究所裡的其他東西絲毫沒有破壞,也沒有傷人,所以……並不算嚴重的事件。對於應急處理中心而言,這件事大概就相當於博物館丟了件不起眼的文物。”

辛漁對此事表示理解。她跟相關部門打交道比較多,知道他們的辦事流程。

影響低的事,一般都不是先手解決的。

目前的大方向也是維穩,而不是追損。

呂仙儀好奇問,

“所以,西京這段時間到底為什麼不太穩定?”

紀正志說:

“據說是有些非常危險的非編進化者過來了。”

辛漁瞭解得詳細一些,補充說:

“其實就是一些傳承者。”

喬巡疑惑,

“傳承者?”

“還記得你第一次下列車那段時間,我跟你說我在峨眉山執行過一個任務嗎?”

“嗯,一些覺醒的猴子嘛。最後不是查出來了幕後黑手嗎?”

辛漁那個時候腦袋還受傷了,喬巡當時給她治療的時候,看到了一些畫面。

那是一個廢棄的村莊,凋零破敗的建築上,全都貼滿了黃色的符紙,符紙被細細的棉線串聯起來,每隔一段距離就係著鈴鐺。風一吹過,鈴鐺立馬叮鈴作響。每一張符紙傷都銘刻著符文,能夠發揮出類似於,但又不等同於衍生符文的能力。

辛漁當時就是被一道符紙所傷的。

辛漁點頭說,

“是查出來了。是個老人。關於這個老人,上面也沒有透露出太多的資訊,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老人就是傳承者。傳承者的說法嘛,就比較深遠了。雖然汙染與進化是這個世紀才逐漸被廣為了解的,但進化本身並不是這個世紀的產物,事實上,自人類文明有記載以來,進化的秘聞就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在不同時代,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稱呼。

“在以前的共和國,進化一般是稱呼為修煉異術。有一部分異術者能夠將自己所修煉的異術透過一種特定符文記錄下來,然後傳承給後人,而受到傳承的,就被稱呼為傳承者。”

過去的歷史裡,一直都存在進化者。這一定,喬巡是很早就意識到的。

從Kabul那座山體墳墓,到現在還待在他手上血戒裡的阿囡十九……都可以認識到這一點。

辛漁繼續說,

“傳承者因為大多存在於部落、家族當中,深受部族文化的影響,一般都生活得比較封閉,忌諱於接觸現代文明。所以,我們很難發現他們的足跡。但大選擇時代以來,他們中也有不少人逐漸進入現代人的視野了。傳承者對於國家而言,算是邊緣群體,很難以管理。他們也不接受現在的社會。”

喬巡問,

“那峨眉山那邊那個傳承者,交流得如何呢?”

辛漁搖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

“天賦序列9的人物親自出馬,說明對方也應該很強吧。”

“傳承者的實力很難界定。他們的進化途徑和天賦使用方式跟我們都不太同。”

“這次西京湧入傳承者,應該不會是什麼簡單目的吧。”

辛漁點頭,

“許多事情都同時發生在這裡,那很大程度上就是相互關聯的了。也許,那三個石雕來到這裡,也有著同樣的目的。”

“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他們三個。老紀,你有什麼線索嗎?”喬巡問。

紀正志苦笑一聲,

“我要是有線索,就不會等到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