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丟了一個組員。”

“我跟你去找!”呂仙儀脫口而出。

然後她才意識到,這個“弄丟”大概不會是迷路。她問:

“他怎麼樣了?”

喬巡說:

“進入那條裂縫了。”

呂仙儀頓住,

“那條裂縫的力量那麼龐大,他是怎麼進去的?”

“不知道。”

喬巡隨後沉默了。

呂仙儀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怎麼說。她抓起喬巡的手,很冰很涼。

她儘量用自己不大的雙手,包住喬巡的手。

“我覺得,你不用太內疚的。能進入淵海裂縫,就說明不是一般的人。”

這個喬巡當然知道。

一開始他就想過,菲尼克斯的真實身份也許十分特殊。

但,他最大的內疚並不是弄丟了她。

而是,當菲尼克斯和奧爾科特露出真身時,他本能地感到噁心與厭惡。

這份噁心與厭惡清晰地落進了菲尼克斯的眼中。

他想著菲尼克斯那受傷的表情,心情變得更加低落了。

要是,之前多用點腦子,忍住那種厭惡的本能,菲尼克斯即便要離去,大概也不會那麼傷心了。

儘管喬巡不想隱瞞呂仙儀什麼,但他是在難以將這份心情陳述出來。

本可以做得更好……

他努力讓自己暫時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發生,與其糾結於過去的瑕疵,不如多想想該怎麼讓後事變得更加順利。

“你之前去哪兒了?”喬巡問。

呂仙儀稍稍歪頭,想了一遍後說:

“下了列車後,我馬不停蹄地進入極危汙染區,然後進入腐肉礦場。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半成品地下文明,本來想多探究一下,但很快就發現了更加重要的事情,就走了。”

喬巡點頭,

“你給我留的標記,我都看過了,而且對我幫助很大。”

呂仙儀嘿嘿一笑。

“更重要的事,是什麼?”喬巡問。

呂仙儀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我在淵海裂縫附近發現了齊格德議長。”

“他也來了?”

“按理來說,他不會來,也不應該來。本身,他在貴賓席的地位就決定了他應該坐在決策席上,而不是親自到前線。”

“所以,是有特殊目的。”

呂仙儀點頭,

“我是為了弄清楚他的目的,才急忙過來的。不過,我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