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巡嘆了口氣,說:

“這第二車廂啊,發生了幾件大事,這不出來走走是不行的。”

顧升榮笑著問:

“什麼大事?”

喬巡一臉錯愕,

“你不知道?”

“我整天忙著在火場煉礦,哪裡來的時間瞭解。”顧升榮吐出一口氣,很濁很濃,煙氣繚繞。

喬巡嘴角一揚,對加拉赫說:

“加拉赫,把你之前在書房裡對我說的,一字不落地說出來。”

加拉赫更加錯愕,

“典長,他這分明是裝傻啊。”

喬巡神情不改,

“說。”

加拉赫咬咬牙,憋著一口悶氣,低沉地說了起來。

將之前對喬巡所說,原封不動地陳述出來。

房間裡只有她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三個人的表情全都藏在陰影之中,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彼此曖昧交融。

加拉赫一口氣說完後,喬巡拍掌,

“好,說得好加拉赫,口齒清晰,用詞準確,流利通暢。”

加拉赫愣住。

她不明白這位典長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她試圖看穿陰影,看清楚他的眼神,從裡面一點點閃光分析他的用意。但那像看不透的山障,又遠又厚重。

喬巡輕聲問:

“顧先生,這下知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顧升榮站在最前頭,把自己的表情藏得嚴嚴實實的。他看著那搖曳的燭光,忽然,燭光熄滅。他立馬笑著說:

“看來,這第二車廂有兩個叫顧升榮的家畜啊。”

加拉赫對顧升榮裝傻充愣的行為感到憤怒。她想不通,這個家畜到底是生了什麼不安分的種子,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家畜了,可以不用畏懼來自管理者的鐵鞭。

同時,喬巡的不作為不表態也讓她感覺身為管理者的臉面都沒了。

人家都這樣羞辱你了,居然還站在那兒裝作沒事人。

“典長!”加拉赫肩膀起伏著,低沉壓抑地開口。

“怎麼了?”

加拉赫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被這兩個人氣得失去理智。她一臉惱怒地說:

“我感覺很悶,想出去透透氣。”

喬巡看著她的表現,稍稍眯眼,隨後說:

“去吧。”

隨後,加拉赫摔門而出。

顧升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