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兩大主力天賦“宰陰”和“治陽”都成了五階天賦。

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果然,還是這種根基天賦變強更讓人感到安心。”

“生南斗”和“死北斗”還是四階。不過,這兩個天賦都偏輔助,影響不大。

感受著意識中清清爽爽的天賦庫,喬巡再次讚歎一句“暴怒之純粹”。

接著,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阿伯特。

他的“暴食”早就擁有了定點吞噬的能力。所以,他只吞噬了符文能量和圖騰,對阿伯特的血肉並不感興趣。

在之前跟阿伯特裝瘋賣傻的時候,後續的計劃思路就已經在腦袋裡形成了。

對於海上列車這個令喬巡深惡痛絕的地方,他同樣也還有著嚮往的心情。

倒不是喜歡那裡的氛圍和生活,而是對海列背後的秘密十分好奇。

本來,他是可以透過戰爭種瞭解那場所謂的“由過去向未來發起的戰爭”的。但可惜,天使阿茲拉伊來的神力崩潰後,衍生符文“幻想之地”也就被摧毀了。

戰爭種失去了束縛和承載它的容器,立馬潰散,重新藏匿於世界之中。

它畢竟只是一種藏匿在歷史與一切真理之中的概念,並非實物。

何況,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喬巡也沒有餘力去照顧它。自己都差點沒保住,遑論其他。

所以,透過戰爭種去了解秘密的打算是徹底落空了。

也正因為這樣,喬巡再次踏足海上列車的需求就更加強烈了。

何況,他的“遊戲好友”呂仙儀還在那上面。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喬巡收起逐漸走遠的思緒,看著阿伯特的屍體。他用“死北斗”提取出阿伯特的記憶,然後利用“宰陰”和“真如”對這份記憶進行資訊檢索,剔除無意義的駁雜記憶,將剩下的記憶內容編輯成認知碎片。

他將這些認知碎片拼起來,植入大腦之中。

這樣做,既可以避免自我意識被阿伯特的記憶干擾,防止出現那種分不清自己是喬巡還是阿伯特的情況,還能有效地利用阿伯特對海上列車的認識。

畢竟,喬巡要替代他,當然要做到滴水不漏。

擁有了認知碎片後,喬巡再以“幾何操縱”,調整自己的身體形象。在精準的把控下,他變得跟阿伯特一模一樣。

哦不,現在,他就是阿伯特。

將地上的單片眼鏡撿起來,夾在左眼眼眶下,喬巡微微一笑,嗓音低沉,發出阿伯特的聲音,神態、動作、氣質完全如出一轍。

他看向地上阿伯特的屍體,用“幾何操縱”將他分成大量細小的顆粒,然後散佈到倉庫之外,任由風吹去。

於是乎,阿伯特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徹底消失了。

“這不比放火燒屍好多了?”

從用阿伯特的記憶編排的認知碎片看,這座名叫奔巴島的海島,因為地下縱深兩千米的地方存在著一個沉眠的大型汙染生物。這頭汙染生物會週期性地噴吐汙染氣息。

被噴吐出去的汙染氣息在海上列車豢養的特殊珊瑚蟲——巨噬珊瑚蟲的凝結下,形成源金屬。

因為海上列車是永不停歇的,所以只會按照週期,定期來收取。

海上列車具有天然的特殊性,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所以他們採取發動原住民透過採礦的方式,去收集那些由巨噬珊瑚蟲凝結的源金屬。

這就是奔巴島跟海上列車的關係。

而現在呢,奔巴島下面的大型汙染生物已經甦醒並且離開了。這意味著,這裡以後將不會再出產源金屬。

按照認知碎片,像這樣的礦場,在海上列車的行進軌跡上一共有三十一座。出產自這些礦場的源金屬,支撐著整列海上列車的運作,同時也是他們製作純淨符文,用來獎勵乘客的來源。

海上列車這個特殊的社會結構,一面像高壓統治下的反烏托邦社會,一面又像帝國主義的殖民者社會。

這一切的背後,喬巡想,都跟那個狩獵神明的做法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