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衣服,很快被製造出來。

喬巡神情平靜,向前走出一步,與幾件衣服撞個滿懷。立馬,他就成了衣冠楚楚的紳士。

人靠衣裝馬靠鞍裝,

喬巡從來不介意把自己打扮得帥氣一點。當然,他這個心態對顏值的需求已經不高了,關鍵是他需要把自己表現成一個平和、容易親近、不會給人帶去不好的第一印象的人。

那樣方便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喬巡捲了捲袖邊,微微一笑,說:

“我可不是賊。進化者的事情,能叫偷嗎?畢竟,這些高濃度源金屬可沒有寫著誰的名字。”

這叫資源掠奪。

進化之路,大魚吃小魚,不就是一條資源掠奪之路嗎?

金字塔的結構,越是往上,需要的資源也就越多。當然要從其他地方掠奪。

畢竟,你不可能會覺得,一個半神是靠自己一點一點,今天找點符文碎片,明天找點符文碎片,慢慢成長起來的。

明明偷竊了別人的東西,居然還這麼囂張,阿伯特感到更加氣憤了。他怒吼著說:

“你會付出代價的,血的代價!”

如果是別的人,喬巡也許還會有那麼一些愧疚,畢竟的確用了別人的東西。但是……海上列車。

抱歉,他不僅不覺得愧疚,還覺得很有趣。

那輛依靠盤剝他人而建立起來反烏托邦移動社會,喬巡永遠無法對其懷以任何好感。

喬巡稍稍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自己這具剛打造好的身體的關節,一邊說:

“那好啊,來吧,讓我付出血的代價。”

阿伯特那片單片眼鏡泛過詭異的光芒。他試圖看清楚喬巡幾斤幾兩。

喬巡這邊立馬感覺到有一種抽象的符文能量,在入侵自己的身體。

他暗自一笑,對方這也是打算了解一下自己啊。

那,給你瞭解吧。

於是乎,喬巡開始用“懶惰”模擬偽造自己的存在概念。

他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剛踏入進化者世界的二階信徒愣頭青。

這一份存在概念反饋到阿伯特的意識之中去了。阿伯特立馬自信起來,嘴角揚起笑容,愈發變得濃郁,一對灰棕色的眼睛也像是流淌著靜靜的河,變得猶豫而深邃。

他重新變成一開始的那位“神奇的,受人尊敬的客人”。

阿伯特語氣輕緩。他喜歡以這種態度面對比他弱小的人,

“年少無畏的可憐孩子。你的確應該為你的過失付出代價,而且,我想,那樣的代價是慘烈的。你應該清楚,你的行為與強盜無異。”

這種濃濃的說教意味,還是喬巡在上學期間才能感受到的。

喬巡說:

“東西就擺在這兒,也沒人來拿啊,我就自己用了咯。”

“那是那些骯髒的傢伙看管不力,居然讓你這隻大老鼠鑽進了進來。”

阿伯特不急著殺了喬巡。他看向後面的倉庫。按照市長先生所說,高濃度的結晶礦是有五百多公斤的。但現在,全都沒了,只剩下一地沒有光彩的湮粉。他當然不覺得喬巡一個“二階信徒”能一下子用掉那麼多的源金屬,何況,“二階信徒”的身體強度根本承受不住沒有過濾的源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