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最提倡和平的共和國,

也在其中。

Kabul的局勢時時刻刻都在各國高層的關注之中,在共同的“塔”搭建的溝通平臺裡,各國的發言人激烈地討論著。

各國的共識,不停火,持續轟炸,直到耗光自由軍的防禦力量。

他們都清楚,即便自由軍是進化者組織,但在規模這麼龐大的轟炸裡,也毫無反制能力。跟大國比拼正面對抗實力,那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各國也知道,自由軍只是橋頭堡,他們真正的對手是有著強大進化者的黑色革命,以及還未登場的其他降臨派勢力。還有這次爭奪戰的重頭戲——

拾荒人。

拾荒人的強大,是所有國家都有目共睹的。人類面對他們的慘淡戰績,繼續可以用悲慘史來抒寫。

藏匿於空曠高樓裡的喬巡已經幾次換位置了,因為流彈太多,太密集,四處戰火紛飛,很難有什麼地方能夠一直不處在轟炸範圍裡。

這麼密集的空對地打擊,他是不可能莽夫一樣衝進去挨轟的,現在就等符文能量屏障破碎。

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找尋到了屏障破碎後最適合單人衝進去的位置。那是一條位於東北方向的巷道。

……

自由軍,黑色革命……方面。

阿枯柏汗國自由軍總部,也就是之前的Kabul政府大樓裡。

各種現代裝置一應俱全。戰局電子圖、進化者熱點圖、火力計算裝置、強通訊裝置……

自由軍不是隨便湊一堆非編進化者就組建起來的,原身本就是一箇中亞、東歐、北非地區的活躍的僱傭兵公司,常常受僱於一些國家的政府,用來發動政變等等。

所以,一些必要的裝置他們是有的。但畢竟沒有自己的軍事基地,對付一些小國家在行,面對各個大國成體系的空天戰鬥群,那就捉襟見肘了。

自由軍明面上有三名領袖,分別負責:戰事、交涉與教旨。

這種規模的組織很難形成體制化的政權結構,這種更像幫派大、二、三當家型別的權力結構就是最簡單直接的。

此刻,自由軍戰事領袖貢達爾卡·伊邁·塔昂薩里斯看著戰局電子圖與進化者熱點圖,眉頭皺得跟老樹皮一樣。他並非阿枯柏汗國人,本身是一名從阿國叛逃進化者組織高層領導,在這之前,是一名軍人。

他對戰局的嗅覺和判斷很敏銳。

看著戰局圖和熱點圖,他清楚地知道,在這樣程度的火力打擊下,自由軍能夠直接抵抗轟炸的進化者最多兩個小時就被消耗完。

雖然他很不理解為什麼自由軍不躲到南部地區去,等第一個拐點出現,非要提前佔據Kabul參與這場顯然是爭奪焦點的爭奪戰。但,這個指揮室教旨領袖下達的。

在自由軍內部,真正的領袖是教旨領袖,這是一個沒在明面上顯然的事情。畢竟,自由軍本身就是靠教旨信仰凝聚在一起的。

他不理解,明明自由軍根本就無法對抗得了共和國、聯邦、俄聯、歐盟、亞太等國的攻勢,為何教旨領袖還要做這樣一個決定——跟黑色革命合作。

不理解,但現在不是理解這一點的時候了。

眼前的佔據,才是他要關心的。

貢達爾卡透過聯合內部渠道,取得了與“先生”諾曼的聯絡。

“‘先生’,希望你能儘快給我一個解釋。我不想看到我的戰士們白白在轟炸之下負傷。”

語氣裡的質問情緒沒有壓抑。

“伊邁領袖,請您放心,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哪怕一件事脫離了我們的預估,連哪個垃圾桶,會在什麼時候倒下,我們都清楚。”諾曼的聲音始終平和,是一位謙謙君子。

貢達爾卡冷著臉說:

“Kabul在那次動亂後,就沒有垃圾桶了。”

這句玩笑話,傳達的意思可不是玩笑。

“放心。你們受不了天上的火力,那就讓它們從天上下來。你們受不了地上的火力,那就送它們去天堂。伊邁領袖,你是一名優秀計程車兵,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正因為我曾是一名軍人,所以,我不清楚。”

“那,我讓你看個清楚。請等一分鐘。”

諾曼說完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