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被肢解那一刻,喬巡的“命理循天”終於穿透了阻礙,實現了對原理的探究。

他早已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被“屠夫”那詭異的力量切割成碎片。但還好,只是把他分解成了七大塊,像影視劇裡那樣的凌遲場面並沒有出現。

切割力在他脖子上、軀幹中央、四肢滑動的時候。

“命理循天”早已待命。

他知道,面對“屠夫”不能使用任何需要身體能量催動的天賦。因為,你身體裡的能量軌跡,會成為她殺死你的途徑。

“命理循天”不需要能量,它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自己發揮作用的理由。顯然,“屠夫”對能量軌跡的藉助,就是它的理由。

沒有任何延遲。切割力同“命理循天”同在。

但,這只是弄懂對方攻擊原理的手段,並不是躲開攻擊的直接方式。

當身體被肢解,失去活性,失去機體功能那一刻。承載意識的容器崩壞那一刻,意識何去何從呢?

在“屠夫”纖細的手指划動美麗而優雅的弧線時。喬巡在絕境中,尋找到了意思不可思議的轉機。

那僅有一次,不可錯過的轉機。

他觸碰著墓道的牆壁,牆壁上那些銘刻著過去一段史詩歲月之光的文字。

他的意識,隨著最後“顱中絕唱”的轉移,進入了那一個意思為“火”的波斯語文字。

也因為他催動了“顱中絕唱”,所以能量軌跡在他的大腦中形成,以帶走意識。

這一團能量軌跡成為了摧毀他機體的大腦的直接攻擊。

喬巡的頭顱在不平整的墓道里滾動,

咕嚕咕嚕——

一直滾到“屠夫”的腳邊。她手指一劃,封住頭顱脖子的斷口,不讓血流的到處都是。

這場面真像過去菜市口行刑斬首的場面。

劊子手手起刀落,犯人腦袋應聲砸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出幾米。

“屠夫”撿起喬巡的頭顱。她也不嫌棄,就用自己黑色的束縛手套擦掉臉上的血。

她說:

“如果你真的跟小紅有不一般的關係。那麼,我要給她一個交代。”

喬巡的頭顱閉著眼。臉色迅速變得煞白。

她看了看地面上喬巡身體的其他部分,想了想。

“應該給小紅一個完整的你。”

於是,她邁開步伐,緩步上前。

撿起喬巡的左手、

右手、

左腿、

右腿。

還有,中間的兩半。

她是一個技術精湛的“屠夫”。

一般的屠夫只會切割。她不一樣,還會縫合。所以說,她一直不太滿意組織給她的稱號,覺得自己應該叫“醫生”。可惜,“醫生”這個稱號,被另一個人搶了。

“對不起,你現在有點難看。不過,放心。雖然你死了,但你會死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