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仇,他只是純粹地像我們施加了惡意。”

喬巡一開始也不理解,只不過是在電梯裡相互嘲諷了兩句,就算心裡怨恨,也不至於三番五次來說那些威脅的話,並且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後來,他想明白了,那是純粹的惡意。

眼鏡男對他的惡意,根本不是基於什麼目的,就是一種最原始的惡。就像食肉動物天生對食草動物的捕殺欲一樣。

也正是這一點,喬巡才會覺得他比一般人更可怕,是必須要儘快解決的。每拖一天,隱患就大上一分。

隨機擂臺的普通對決已經結束了,但餐飲區並不會因此而特意為飢腸轆轆的眾人開放。餐飲區的開放時間一直都是固定,早上6至8點,中午12至14點,晚上18至20點。錯過了時間就沒有飯吃。

現在是深夜,午夜的鐘聲早就敲過了。

三人在購物中心買了點便利食品,然後就各位各家了。

4車的街道上。

呂仙儀和喬巡說起了愛的事情。

呂仙儀一邊啃著麵包,一邊說:

“我感覺愛今天應該賺得不少。”

喬巡說:

“估計得有個八萬多積分吧。”

呂仙儀訝異,

“你怎麼知道?”

“猜的。”

“我不信。”

“……”

實際上,喬巡的確不是隨便猜的。他心裡有個大概,在他等臺前,就對愛掌握的積分做了個統計,約莫有600積分。他在對決之餘,時刻都關注著呂仙儀這邊的八角籠,大致知道,在呂仙儀打完假賽後,愛掌握的積分應該在3000左右。然後他根據自己的賠率,一路推算疊加,預估愛的積分應該在4w以上。

在問愛積分卡上限時,他試探著說出了兩個範圍數字:“七八萬”和“八九萬”。

這兩個數字都讓愛有一定比較明顯的情緒波動。

所以,喬巡才估計,愛掌握的積分在八萬左右。

並且,他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愛不止一張積分卡。一般的積分卡上限一萬。

喬巡這才發現愛這小子從一開始就在誤導他。

愛之前說起他的父母,是說他父母在積分雙雙滿10000後,對貴賓區的貴賓發起了挑戰。

給了喬巡一種錯覺,那就是把“很多積分”定在了“10000”這個幅度裡。愛沒有具體說明,他的父母到底是在積分為多少的時候才發起挑戰的。

這也讓喬巡覺得,也許愛的父母現在並不只是欠著兩千萬積分。

甚至,他覺得,也許,愛的父母即便不在普通區,也在影響著他。

當然,這只是發散思維後眾多猜想之一,並不能當作依據來判斷局勢。

呂仙儀吃完麵包,整個人縮成一團,像個包子一樣。她看著遠處昏黃的路燈問:

“愛這小子賺了那麼多,你就不擔心之後他越來越不可控嗎?”

“不擔心。我之前就給你說過,積分很珍貴只是一種假象。並且,從今天的押注看來,再多的積分也可能在瞬間蒸發乾淨。的確,站在愛的角度,他收穫極大。但站在我們的角度呢?”

呂仙儀思考了一會兒,蹙著眉,說:

“站在我們的角度的話……你一直在指揮著愛押注,而我,只是打配合。”

“是的。我們需要給愛營造一種錯覺,那就是,聽我們的能有收穫,不聽我們的一無所獲。我們不需要給他多大的懲罰,只需要讓他失去自己的判斷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