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以前讀大學,讀的專業書籍一本頂一本厚,讀的文獻之類的更是一篇比一篇晦澀。

耐心把三份附件讀完後,他心裡有了底數。

積分制,簡而言之就相當於工分大鍋飯。“海上列車”有自己的交易體系,在上面換取任何物資都需要積分,而積分獲取方式有四種,一是完成隨機事件,二是經過高危汙染區時收集相應戰利品換取,三是向他人出售物資,四是……賭博。

不知為何,看到“賭博”喬巡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律法條款相當多,但總結一句話,儘量不要違反律法,後果無法預估。

至於保密條款沒什麼說的,在“塔網”內部論壇找不到跟海上列車的相關內柔就是因為這個保密條款。

為什麼要保密沒有說。

知道了“海上列車”上什麼都有,天亮後,喬巡也就沒打算特地去準備物資了,隨便帶了一些自己出門習慣帶的趁手物就前往吳口國際港口開始等待。

……

十一月底的海風很吹人,刮在人臉上跟刀割一樣。港口船隻進進出出很是忙碌。

喬巡站在港口外面的防護帶上,穿著灰棕色的大衣。手撐著護欄,以海天為北京,髮絲輕輕飄動。

略微蒼白的臉和諧輝映著身後白色的港口建築。

大小郵輪的汽笛聲響徹海岸線。這樣的場景總是容易讓人想起一些傷感的事。喬巡沒什麼特別值得去緬懷和傷感的回憶,唯一抱有一些想法的大概就是故去的父母。

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了面貌,但總歸心裡會留下一些芥蒂。

“喲,帥哥,要來玩一把貓貓大亂鬥嗎?”

身後響起輕快調皮的聲音。

喬巡笑著轉過身,看著呂仙儀說:

“你還真的來了啊。”

呂仙儀的穿著打扮一直都很有活力,很有色彩感,脖子上掛著小巧的音樂耳機,壓住了長髮不至於被海風吹亂。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特別,因為天賦“晦明”的緣故,晶瑩剔透,十分具有包容性。

她坐在行李箱上,雙臂抵著拉桿,手裡還拿著遊戲機,一邊玩遊戲一邊說:

“不然呢。你可都邀請我了,我咋好意思拒絕嘛。”

喬巡嚴肅地說:

“沒有邀請,只是提一嘴而已。”

“得,我自作多情唄。那我走?”

“來都來了。”

“你這人還真是過分。算了,接著!”

說著,她從寬鬆的衣兜裡又掏出同款的遊戲機扔給喬巡,

“快來跟我玩貓貓大亂鬥!”

“那是什麼鬼。”

“很好玩啦,快來快來。”

喬巡看著手裡的粉色遊戲機陷入了沉思,上面還有很多可愛HelloKitty貼紙。

“話說,你就沒考慮過我可能不喜歡粉色嗎?”

“哪有男人不喜歡粉色的啊!哎呀,別講究了,再說了,我很喜歡的嘛。”

喬巡:“……”

於是乎,兩個剛結束了高危調查任務的傢伙,蹲在港口防護道上拿著粉色的掌機,玩起了一款名叫“貓貓大亂鬥”的萌系遊戲。

也蠻奇怪的。

喬巡覺得呂仙儀這傢伙有種莫名其妙的感染力,總是能在不知不覺間帶偏別人。